還沒等清草說完話就被宓涵掛了電話,宓涵抬起眼看了一眼面前擋住去路的龐大身軀又回頭看了一眼沒有跟上來的魏清,準備繞道而行。

“我還沒說我要幹什麼呢,你跑什麼?”one背對著宓涵聲音迴盪在空蕩蕩的樓道里。

“對不起,我沒興趣”

“果然是因為耳朵能夠聽見才變得這麼精明嗎?”

“不”宓涵回過身子盯著one的臉,“當然不是因為耳朵能夠聽見才變得精明,耳朵能夠聽見之後我才知道這個世界有多麼骯髒,我一直埋怨自己為什麼不能聽見現在才明白聽不見原來才是這世界上最大的保護層。”

one垂下眼眸露出了自己濃密又狹長的睫毛,頭低下的很深宓涵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所有人都是一張白紙,沒有周圍的大染缸又怎麼會變成別的顏色。”one抬起頭嘴角噙著陰鷙的表情,“我知道你想要做什麼,不知道你現在還缺不缺一個得力的幫手?”

宓涵挑挑眉問他:“那可是你們家的資產,你不怕會……”

“never”

“ok”宓涵聳聳肩,捕捉到one眸子當中飛快閃過的恨意。

上午的戲都是配角的戲份沒有主演什麼事宓涵也閒得發慌,戳著下巴不斷回想著one的話。one給她的感覺一直都很神秘比起zero的深不可測one更具有致命的射殺力,不言喜怒的zero本就讓人畏之敬之,但比起one可怕的神秘感是更令人恐懼的事情。

宓涵不經意的抬頭看了一眼低頭的one似乎他嘴角的弧度是在嘲諷她一般,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兩座城兩種狀態,宓涵正對著一個人的態度反覆思考而清草卻坐在檔案堆裡整理著一沓接著一沓的檔案,夏有成坐在一旁喝著咖啡眉頭緊蹙。

“你也過來幫忙啊,乾坐著我一個人得做到什麼時候啊!”清草抬起眼看到悠閒的夏有成火冒三丈的吼道。

“不看,是你要整理的又不是我。”夏有成放下手裡的咖啡杯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再者說了,你是想讓我輕點那個女人毀我的證據?”

“我早就說過你要防患於未然,說晚了嗎?”清草拿起旁邊的訂書器大力的按下,“活該!”

檔案因為厚的原因外側的紙張都皺在了一起和夏有成的眉頭如出一轍。清草把面前的一沓子檔案都扔在了夏有成面前,拍了拍手然後叉腰抹了一把鼻子:“這些都是證據了,不過這麼多證據到底能不能讓你保住家產啊?你可別淨身出戶,我可不想到時候變成個窮光蛋。”

“臭丫頭,成天就知道錢!”

“律師找好了嗎?”宓涵端起夏有成的咖啡杯就往嘴裡送,“還是找公司的法務代表嗎?”

“不打算用他,這是私事不能和公司的事情扯在一起,可是外面的律師真的沒有合適這件官司的。”

清草灌下一大口咖啡然後哼哼呀呀的掏出手機翻出麥潔森先生的電話號碼:“這個人是專門接棘手官司的律師,不過他現在人在法國,前不久還幫宓涵贏了一場官司是個很厲害的律師呢!”

“我需要一份他的資料,讓秘書去查一下。”

“知道你疑心病重,早就準備好了!”清草從口袋裡掏出洋洋灑灑的幾頁紙,“這些都是朋友提供給我的,真實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