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過後才緩過勁的zero感覺到來自右

“醫生說你的腿二次傷害現在根本就不能輕易下床,要靜養,好在你現在的戲份已經拍完了”朱莉坐在椅子上深嘆一口氣,“你怎麼這麼魯莽啊,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要衝下水裡啊……”說完才意識到宓函在身邊的朱莉咬了下唇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宓函僵硬的臉頰。

zero伸手在愣住的宓函眼前晃了晃手,宓函仰頭對上他溫柔如水的目光,他彎唇眯眼好似一幅上帝親吻過的畫卷:“金正宇來了吧?怎麼樣你的耳朵醫生怎麼說?”

“金正宇因為公司的事情被叫回公司了,我的助聽器已經換上了,沒有事情了已經只是需要習慣和適應。”宓函偏頭看了一眼zero五花大綁的右小腿,“不過現在好像你更嚴重一些”

“所以啊就你來照顧我啊”

“我為什麼要照顧你?憑什麼啊?”

zero攤了攤手:“也不知道當時是誰站在水裡像個剛下水的鴨子一樣根本就不知道如何自救,不救你等著看你自生自滅啊,怎麼說我也是你的一個救命恩人吧。”

宓函撇撇嘴,想了一下若不是因為zero及時趕到自己也不會這麼快就能換上耳朵裡的助聽器,前陣子因為唐雪怡的事情根本就趕不上忙碌的醫生好在這次剛好他出差來上海,時間趕得剛剛好既能換好自己耳朵裡的助聽器又能讓這個忙碌無比的國際專家實時操作講解。

“但是劇組裡的事情還需要我啊”

“編劇又不是隻有你一個”

“很多細節的事情我還需要指導”

“那是表演指導的事情,不是你的事”

……

宓函所有用來逃避的藉口都被zero一一打破,擺明了就是想讓宓函來照顧她。

“你可以找僱工啊”

“你覺得我現在的樣子要花多久的時間才能找來一個滿意的僱工啊,而且僱工不但要花錢還要培訓她讓她迎合我的習慣。費時費力,所以不如就讓你來照顧我啊,你又不是不清楚我的習慣。”

“我都忘記了……”

“你會想起來的,慢慢的習慣後就會想起來的”

宓函找不到合適的理由迴避這個問題,朱莉和趙天宇聽從zero的選擇,現在的她就像個被人宰割的魚肉毫無退路可言。朱莉和趙天宇沒坐一會兒就被zero用打擾他休息給趕了出去,病房裡只剩下宓函和zero兩個人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而事實是隻有宓函一個人覺得尷尬和不知所措,zero反倒是樂得自在。

“我想喝水”zero慵懶的聲音響起,宓函起身往飲水器走去,冷熱摻半。熟悉的手法讓她自己在不知不覺嫻熟的操作,遞給zero時他的臉上笑的像花一般燦爛:“怎麼樣,想起來了沒?”

宓函沒說話坐在沙發上翻開了手裡的書,細細的品味。她雖然是個作家卻從不看小說,手裡的書不是古文就是歷史甚至有的時候還會有建築和法律,葉魏東曾經說過飯吃一家書看百家的話就是讓宓函一定要好好的學習好好的讀書。她倒是自然而然就養成了這樣一番習慣只要是她認為是有價值的書籍就會翻出來看看,不管有用沒有。

zero躺在床上小憩一會兒睜開眼睛後看著宓函認真的側臉翻出手機打給趙天宇讓他把自己的吉他拿過來,半個小時候趙天宇出現在zero面前,帶過了一把吉他和兩份餛飩麵本想多呆一會兒結果又被zero給趕了出去。昏睡了兩天的zero因禍得福的補回了自己這些日子的疲憊,現在的他只剩下渾身的精神無處發洩。

他撥弄著吉他輕輕的彈了一小段,嘴中應和著吉他輕輕出聲:“有那麼個女孩,總是皺眉哭泣……”

宓函隔著書腳尖輕輕的跟著zero拍打節奏,zero隨手撕下櫃子上的廢紙在上面寫下譜子和歌詞,彈一段寫一段認真的樣子讓人看的入迷。桌子上的餛飩麵已經坨在一起,兩人分開的距離也在逐漸拉近,zero拿著完整的作品滿意的點點頭,宓函的視線雖然落在書面上卻從剛才開始就沒有翻過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