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哭無淚,這大概是宓函現在最明朗的感受。

假日的書店呢總是清閒的很,三三兩兩的人堆積在一起對著一摞摞的雜誌聲的討論著。宓函扯了扯頭上戴著的帽子有些刻意的遮住自己的臉,她的目光全部都放在書架上的那些法律書籍上。

“哎,你們知道嗎,據kd公司要和人打官司了”

“知道,據是一個剛剛簽約的寫手”

“錯的是唐雪怡,是她把別饒作品拿到手然後又變成自己的東西”

“還不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看啊就是唐雪怡沒準保養了個有才華的白臉,然後被她老公發現瞭然後弄得不歡而散,而唐雪怡想要留住白臉只好出此下策。”

“你怎麼不去當編劇呢,想象力這麼豐富”

“我一直都覺得我有點編劇的賦”

……

她們的聲音紮紮實實的落在了宓函的耳朵裡,這個別人口中的“白臉”隨手拿了一本《男女的那些事》匆匆的離開。所謂的人言可畏便就是如此,明明黑的東西能成白色的,白色的東西也能夠成黑色的。宓函勾了勾諷刺的唇角,還真是曾子殺人,把生活都當成謠言譜寫的劇本。

“據相關人士報道,近日的幽靈寫手事件,kd表示‘寧可錯殺一千不放過一個’而唐雪怡則表示已經找好了律師正在備戰,而原告方仍然沒有任何回應……”

宓函聽到電視機裡的聲音走到電視面前,收銀臺的大爺正津津有味的喝著茶水盯著電視沒有注意到宓函的出現,不經意間被出現在他身後的宓函嚇了一跳。

“你這孩子怎麼走路沒聲啊”大爺摸著受到驚嚇的心臟,有些責備的著。

“對不起……”

“你覺得誰是對的?”大爺推吸了一口茶水,當量著宓函。

“什麼?”

“這件事,你覺得誰是對的?”

“……不知道……”

“其實,我覺得兩個人都沒有錯也都不對……你看,那個姓唐的作家想要不被別人冷落所以不停的把別饒東西當成自己的,雖然有些缺德但是在某種意義上也是對的。而那個寫手呢,雖然才華橫溢但畢竟遇到了潛規則,這就是這個社會的現實,而她這樣的做法倒是荒唐的很,拿東西去換取錢財不是所有人都求之不得的嗎,怎麼能這麼笨臉這點東西都不明白呢,一物換一物,很公平啊……”

“那如果,我把你殺瞭然後給你一堆花不完的錢,你願意嗎?”宓函的聲音有些顫抖,她的臉藏在黑色的外套帽子下,雖看不到她的臉但聽聲音就知道是生了很大的氣。

“這個比喻不恰當”

“沒什麼不恰當,按你的法就是,我可以把你殺瞭然後用一堆錢來彌補你然後絲毫不用負任何的法律責任,是嗎?”

“當然不是,任何人犯罪都是要坐牢的”

“那這件事也是如此,既然觸犯了相關的法律,就沒有任何理由和資格逍遙法外。”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

“抱歉,偏激了,我只是發表了我的看法”

宓函大力的推開門,大步流星的往外走。空灰濛濛的,淅淅瀝瀝的春雨交織在青石板地面上,宓函努力的吸氣吐氣平復著剛剛掀起軒然大波的內心,濃郁的白霧吞吐在唇邊,宓函的眼淚還是不可遏制的往下掉。她看到前邊不遠處的一家酒吧閃爍著店面牌,想都沒有想就直接奔了過去。

“麻煩,一杯啤酒”宓函坐在吧檯上對著正在擦拭杯子的酒保道。

酒保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回頭看了看坐在沙發上半眯著眼的包場客人又看了看一臉失意的宓函,正準備給她一杯酒然後打發她走。宓函結果酒保手裡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又要了一杯,週而復始,三杯酒下肚,宓函的視線已經開始旋轉跳躍了。

“你告訴我,我到底哪裡做錯了,哪裡……我不過想出名而已,為什麼這麼難?”宓函拽著酒保的襯衫領結,迫使著酒保和她對視。

“姐,麻煩你放開我……”酒保有些尷尬的乾咳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