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季節裡,人們總是用最嶄新的面孔面對時空裡未知的事情。

“後臺的檢查都完成了嗎?”執行總導演是個黃鬍子的法國人,他手裡拿著無線電通知到各個位置上的工作人員,“如果這次出了事情,你們就等著拿著錢滾蛋吧!”

zero坐在後臺的休息室裡彈著吉他開嗓,出道四年裡這是他第一次以歌手的身份站在臺上。他記得當時老師諷刺他是個只會平調唱歌的鴨子,在之後他以模特的身份出道又一次讓老師調侃不會唱歌最後只能另謀他法,他不甘心這些語句上的暗諷。這些年裡雖然工作繁忙卻始終都沒有安靜下來好好地嘗試著唱完一首歌,最開始提案給朱莉的時候她死活都不同意zero這個人站在舞臺上不是演戲不是領獎不是做綜藝而是唱歌。

zero的手指放在吉他弦上,輕聲跟唱著。原本清亮的嗓子忽然沉了下來,忽如其來的無力感從嗓子蔓延而上,目睹一切的朱莉走過來拍了拍他的後背:“一會演唱會的話筒裡面會放東西墊一下,不用擔心會出問題。”

zero低著頭,悶聲問道:“你也認為我唱歌沒有分嗎?”

“zero你要知道老頭塑造饒時候都是公平的,給了你一樣別讓不到的東西就別再奢望渴求別人手裡平庸的東西,護好你自己碗裡的東西就可以了。和唱歌一樣,演好你的戲就可以了,唱歌這條路咱們不適合。”

助理推開門對著朱莉道:“朱莉姐,導演讓你過去一下”

“好的,我知道了”朱莉轉頭有對zero,“等下好好演出,這對你以後的路有幫助。”

“嗯,我知道”

zero低著頭,手裡拿著朱莉進門時給他的水。朱莉瞥了一眼zero手上被緊緊抓住的水瓶,嘆了一口氣搭在zero肩膀上的手用力的捏了一下,然後離開休息室。

體育場門口的粉絲拿著應援棒和送給zero的禮物站在門外焦急的等待著緊閉的門扉開放。宓函被凱莉拉著一路跑,站在隊伍後面的兩個人上氣不接下氣,宓函擦了一把額角的汗珠有些埋怨的看著凱莉。

“親愛的別這樣,一會看到zero的時候你一定會尖叫的。”凱莉擁抱著宓函,宓函輕笑出聲拍著凱莉的後背。

凱莉放開她之後又地給她一根準備好的應援棒,宓函學著凱莉的樣子用手裡的app連線上應援棒,然後和在場的粉絲一樣期待著那個絢麗的舞臺上的之嬌兒。

宓函的手機傳來震動的聲音,宓函開啟手機看到清草發來的簡訊: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宓函奇怪的蹙著眉頭,這丫頭在什麼啊。隔了一會,清草又發來一條簡訊,上面是宓函剛剛剪下頭髮的樣子,下面還附上了一句話:發未斷,情還在。宓函愣住,手機的螢幕一點一點的暗了下去,她抬頭望著那張巨大的海報。

這麼耀眼的人,又怎麼會注意到自己渺的存在。

體育場門被開啟的一瞬間,所有人都尖叫著爭先恐後的往裡面擠,保安嘶啞著聲音告訴人們要保持冷靜不要擁擠。凱莉緊緊拽著宓函,宓函心翼翼的跟在凱莉的後面,寸步不離。

剛走進演唱會門口時,眼前昏暗的燈光更滿足了人們的期待和憧憬。確認擠在門口的粉絲全部進來無誤之後,保安關上了門,燈光暗了下去舞臺的ed燈播放著zero的模樣,臺下一片尖叫的聲音吵得宓函捂緊了耳朵。

“好久不見,你還好嗎?”大熒幕上出現zero的身影,宓函墨色的瞳孔中對映著zero的模樣,彷彿周圍的嘈雜和擁擠都靜止只有宓函一個人盯著那張無比熟悉卻又陌生的臉。

音樂躁動的聲音響起,zero在舞臺暗下去又再次亮起來的時候出現在人們的視線裡。他穿著在燈光下會發亮的外套,嘴角噙著的依舊是不變的邪魅笑容:“你們好嗎?”zero眯著一隻眼睛,話筒遞給觀眾這邊。他的法語發音很標準,觀眾臺上發出激烈的應援聲音。

zero的聲音很有磁性,唱的都是法國經典的歌曲,粉絲的情緒都很高氣氛很好。宓函的注意力卻完全都不在歌曲上面,反而是面前的那個光芒萬丈的人更具有吸引力。演唱會中間的時候,zero和粉絲們玩起了遊戲,又唱又跳的他呼吸聲都被擴大在體育館裡迴盪。

“下面就是我給大家準備的驚喜哦!”他面對著粉絲,翻譯站在一旁幫忙翻譯,螢幕上出現了粉絲們的臉又再一次引起了尖叫的聲音。翻譯站在一旁解釋當zero聽的時候螢幕上出現的粉絲就會被zero邀請到臺上和他一起唱歌,粉絲們聽到後都無比的興奮,只有宓函知道這句話的意思是:螢幕上出現的那個人就是提前安插在觀眾席裡的工作人員。

“3!”

“2!”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