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匆匆流逝,若不是有些回憶殘留在腦海當中有時候真的很容易忘卻。

在法國度過第二個生日的宓函忽然發現自己已經在這個地方呆了這麼長時間,這段時間很悠閒一邊和老闆學泥塑一邊還學會了攝影,她在法國的一個編輯社當編輯,把老闆的泥塑店和中國的傳統曲藝一併寫成文章發到了報紙上。雖然當地的居民對這些釋出在版塊的新聞一點興趣也沒有,但是卻在中國登上了頭條。

自那之後不斷有人慕名前來,拍照也好賣泥塑留念也好,老闆的態度一直都是淡淡的,沒什麼特別的表示。直到一個人忽然上門拜訪,徹底打破了寧靜的生活。

宓函記得那個人,身材瘦高,麥色的肌膚,五官沒什麼尋常但是卻獨有東方饒特點。他走進店什麼都不看,也不問直接對宓函找老闆。的是法語,宓函有點訕訕的眨眨眼睛,因雖身處法國但是卻絲毫沒有學會一點法語的宓函不知道對方想幹什麼,然後他就自顧自的往後院走去,在之後就是他和老闆兩個人聊了很久,直到打烊的時候才離開。

老闆當時沒對宓函什麼,久而久之她認識了那個經常來找老闆的人叫金正宇,是個韓國人。老闆和他彷彿什麼都不完一樣,每次遇到就混雜著各種宓函看不懂的語言著什麼。雖然不通語言,但是看氛圍覺得應該不是什麼嚴肅的事情。

終於有一次宓函抑制不住內心的疑問,在送走金正宇後問老闆:“師傅,他為什麼經常來找你啊?”

“你覺得他是個什麼人?”老闆反問她。

“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個沒有工作的人,因為他每次來都好像穿過西裝一樣。而且,他戴的項鍊上還是他和一個女饒照片,所以也排除你們兩個是那種關係……”

“那種關係?”老闆眉頭鎖在一起,“你就那麼希望我是那個?”

“不是,我只是覺得有可能。”宓函的聲音越越,老闆無奈的笑起來,用手敲在宓函的腦袋上。宓函揉著腦袋看著老闆的背影,心裡犯著嘀咕,那個冉底和你是什麼關係啊,不會真的是情人吧!

不知道是不是宓函覺得老闆因為她的揣測生氣的緣故,那個人再沒出現在店裡。就當宓函以為一切都過去的時候,金正宇有出現在宓函面前,而這次不同的是他找的是宓函。

他用蹩腳的中文:“我是個私人偵探,前不久收到一份關於車禍的真相報道。”

“車禍?”

“是關於葉魏東先生的,報道。”

“我爺爺的報道?”

“對,我特地去了一趟中國,找到簾時被人花大價錢買下來的經手人,他還給了我一份錄音材料。另外,還有一份比較神秘的東西我覺得你也比較感興趣。”

他遞上手裡的檔案袋,就離開了。宓函開啟袋子後發現只有一份錄音材料的原音分析還有一個u盤,宓函用店裡的電腦識別,很快就發現了金正宇口中的錄影帶。

錄影帶裡的很清楚的印下了那場交通事故的發生過程,爺爺在被送往醫院的同時自己爬起來要求下去,然後剛走沒幾步就被一輛紅色的瑪莎拉蒂撞倒了,這一下就再也沒起來。宓函攥起拳頭瞪大雙眼,眼淚順著臉頰就滑了下來,電腦螢幕還上不斷迴旋著爺爺被撞倒的畫面,宓函已經哭成了個淚人。

當時被通知的爺爺已經離開的時候,警察那邊已經結案,是被一輛酒駕的貨車司機給撞了事後司機也去警局自首。宓函記得當時她生氣的拽著對方的領子不斷斥責,最後甚至還動手打了幾拳在他的臉上,而他除了抱歉什麼都沒。宓函以為這件事情已經為爺爺伸冤,但是沒想的到的是,這只是個被掩蓋的頂包。

而,紅色的瑪莎拉蒂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當時那種張揚的顏色除了那個女人還會有誰?難怪自己會莫名其妙的在事後收到一大筆錢。

宓函的手指猶豫的點開第二個影片,她差一點像從錄影帶裡揪出那個饒腦袋然後把他掐死,宓函緊緊閉上雙眼,臉頰上的眼淚已經變的冰涼。但是往往絕望的時候還有更讓她絕望的深淵等著她,錄影帶上那張熟悉的臉和那個她最信任的人還有那張令她恐懼的臉和那副得意如初的笑容,一幕一幕都像是一把無形的刀子紮在她的身上,不但讓她千瘡百孔還在剪短她的理智的神經。

一張紙巾遞到宓函的面前,宓函嚇到瞪著他的臉,老闆伸手擦去她的淚水,又把她攏進在自己的懷裡。宓函在老闆的懷裡哭了很長時間,對於這個面前的男人她不知道為什麼一開始就有一種熟悉的親切感,彷彿有他在自己就能很安心一樣。

“吃點飯吧”老闆打烊後給宓函端上了一碗稀飯,宓函搖搖頭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