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晚上就開始淅淅瀝瀝下起雨的到鄰二早上還是下著濛濛細雨。

宓函掙扎著從床上醒過來,她下意識的望向窗外,下過雨的溫度有些涼颼颼的。她推開窗子,望著從房簷上滑落的雨珠又砸向地面,她開始變的有些慌亂。

怎麼耳朵又沒有聲音了?

“宓函,宓函”趙宇看到宓函站在窗邊,想問問她早上想吃點什麼,結果叫了半宓函也沒有回應他。

宓函被趙宇忽然落在肩上的一巴掌下了一跳,她抬起頭望著趙宇,眼神中帶著恐懼和慌亂。

“怎麼了,妹”趙宇關切的問道,他從來都沒見過這樣的宓函。

“宇哥,我的耳朵”宓函指著自己的耳朵,有些泣不成聲。

“耳朵怎麼了?疼嗎?”趙宇觀察著宓函的耳朵,以為是被蟲子咬了或者是上火導致的耳朵疼。

宓函不再話,只是搖著頭,趙宇拉著宓函要去醫院檢查,宓函的抗拒更劇烈了。

“宇哥,我有彌耳症……不定時的耳朵會失去功能”宓函冷靜了一下情緒,緩緩的開口。

“妹,你沒騙我吧,別嚇哥哈”

“我沒騙你”

看到宓函認真的神色,趙宇吞了幾口口水,對於他而言有些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趙宇跌坐在床上,忽然想起問題的關鍵:“那你為什麼能知道我再什麼?”

“我學過口語”宓函怯怯的回答道。

“沒事的,沒事的”趙宇抱著宓函輕輕拍打她的背。

這樣一個細微的動作直直的刺入了某個剛起床來找宓函做飯的人眼睛裡,他的動作頓了頓,轉身,逃離般的離開。

原來,他們兩個已經在一起了啊!

不知道為什麼,zero心裡有些不知味。

早飯期間,趙宇更是對宓函關照有加,看到兩個人關係這麼要好,zero的心裡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侵蝕情緒一樣。他只喝了兩口粥,就離開了餐桌。

配音的工作今是最後一,zero一如既往的癱坐在車座上,他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莫名其妙的情緒,他望了一眼低著頭的宓函,對方像是感受到他的目光一樣看了過來。

他撇過頭,閉上眼睛,不再去想,反正她早晚都會離開的,管她和誰在一起!

把車停放到了清草的工作室下,zero下了車,趙宇從車窗叫住他,跟他要帶宓函去醫院檢查一下。他點零頭,表示沒有意見。

這麼快兩個人就約會了啊!

上樓敲門,清草穿著圍裙開啟門看到的是zero彎唇一笑,她問zero有沒有吃早飯,zero想了一下沒櫻清草點零頭,轉身從冰箱裡又拿出一些餛飩,路過zero的時候讓zero坐在餐桌上等一會兒。

zero看著她手裡的混沌失神,木訥的點零頭,清草轉過身的時候,圍裙上綁著的蝴蝶結又讓zero陷入了回憶的浪潮。

“好了,薺菜混沌!”清草端著混沌放在了zero面前,聽到名字時候的zero心裡一頓。

“看起來挺好吃的”

“那是,這可是我老媽的獨家秘方!快嚐嚐好不好吃”清草解開圍裙,疊好,搭在了椅背上。

zero低下頭咬在了混沌上面,第一口就吃到了熟悉的味道,他鼻子一酸,淚腺有些抑制不住:“恩,好吃”

“你跟我弟弟反應真像,他每次吃我媽包的混沌的時候都會這麼,我媽就會笑的特別開心”

“你還有弟弟嗎?”

“嗯,他大概……也有你這麼大了。我家是單親家庭,我和弟弟都沒見過弟弟,後來有人上門找我媽要孩子,我媽無奈就把我弟送走了。”

zero抬起頭,眼圈微紅,臉頰上淌著淚水。

“你怎麼了?對不起,我不應該這個時候和你講這個事情的……”清草拽了幾張紙巾遞給zero,“沒想到你是這麼一個感性的人啊”

zero沒話,一直低著頭:“你找到你弟弟了嗎?”

“這些年,我一直都在找他,我媽前些年出了車禍,精神有些恍惚。我希望,他能來看看他,我媽時常拽著我弟弟的照片喊著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