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意朦朧中,是被電話鈴聲吵起來的。

惺忪的睡眼微微張開,乍眼的亮光直刺瞳孔,下意識的緊閉雙眼,耳邊響起zero略帶被吵醒刻意壓制住的情緒:“喂”

對話沒兩句,zero就發脾氣的把手機丟到了前排的座位上,宓函沒怎麼聽清楚只知道zero接了一個電話。

“怎麼了?”她問道。

“趙宇他們去唱k了”zero的鼻息很重,他把手擋在眼睛上續續道:“讓我們先會酒店。”

“現在幾點了?”宓函撓了撓飛散不安分的頭髮。

“凌晨兩點半”zero歪了歪頭這才看見宓函現在頭髮蓬亂的樣子,他偏過頭準備繼續睡覺。

“我們能出去吃點東西嗎?”宓函揉著肚子,昨晚上因為zero一點東西都沒有吃,胃出血之後醫生強烈叮囑著要按時吃飯,現在的她感受到了來自胃裡的反抗。

“走吧”zero的聲音很淡,很像他身上獨有的薄荷香。

煙臺這座城市沿海再加上又是旅遊旺季,這座城的夜晚還是熱鬧的。zero和宓函坐在一家大排檔最偏僻的,十分鐘過去了,兩個人都沒有開口,服務員因為繁忙都沒有注意偏僻的一角新增了兩個客人。

“你想好吃什麼了嗎?”zero忽然開口。

“我以為你要吃大排檔啊”宓函被他的話冷不防的嚇了一跳。

“大排檔的東西太油了,你胃剛好不能吃。”話的拍平平淡淡,卻讓宓函心裡一暖。

“去吃生煎?”

“太膩”

“吃腸粉?”

“不乾淨”

“那去吃什麼啊?”

“走吧,我帶你去個地方”

你知道要去哪裡吃飯幹嘛還問我?宓函在zero的背後翻了個白眼。

兩個人走了不知道多久,空微微亮了起來,宓函的肚子又一次反抗起來。走神當中撞到了一面人牆,宓函抬起眼皮這才看見zero一直在看著一家不怎麼起眼的店,店裡的炊煙已經燃起,微黃色的燈光頗有韻味。

“到了”zero大步流星的邁著步子,宓函緊跟在他的後面。

一進屋一股濃濃的米香席捲而來,老闆是一個年過六旬的老頭,他麻利的包著皮薄餡大的雲吞。他抬起因為歲月逐漸下垂的眼皮:“對不起,吃飯還得等一會兒”

“我們不急,兩碗鮮蝦雲吞”zero自顧自地坐在陵裡的椅子上,宓函環顧四周眼睛落在了屋內落得成四方形的鬱鬱蔥蔥的薺菜。

“老闆,你的薺菜是怎麼做的?”老闆掀開鐵鍋,國內的熱氣騰起,蓋住了老闆蒼老的臉頰。

“那個是上次送貨哥送差聊,然後他又把我需要的送過來,那些菜啊也沒帶走。”對於宓函的提問,老闆一邊忙著一邊回答,在鍋中撈出一個個粉紅色皺皺巴巴的雲吞,撒上白芝麻,澆上高湯,再抓上一把香矗

“二位的鮮蝦雲吞,慢用”

“謝謝”

“謝謝你,老闆”

宓函拿起湯匙喝了一口湯,讚美的詞彙從口裡蹦了出來。zero想到了什麼,在口袋裡摸了摸,抬頭突兀的對宓函:“你帶錢出來了嗎?”

“錢……”宓函看了看周圍沒有她的包包,這才想起包放在了車上出來的急沒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