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這座城的璀璨並不因雨水而遮遮掩掩,相反卻更加肆無忌憚。

燈火的絢爛,瓢潑的大雨,沖刷著每個人心裡那點又自私的心願。

“會場在六樓,現在這個時間應該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宓函站在一輛黑色奧迪車的前打著傘,雨水毫不留情的拍打在她身體上,她現在全身都已經溼透了,但是裡面坐著的那個男人根本沒有要下車的意思。

“zero,zero?”宓函見他閉著眼睛以為他睡著了,輕聲叫了幾句,才發現他只是想整她。

“行了,我知道了。可是雨這麼大,你就站在那等雨一點我在下去吧”zero動了動身體,依舊沒有下車。

“我,現在雨這麼大,你覺得我站這裡淋雨給你打傘真的合適嗎?”宓函強忍著怒氣,咬著牙齒,她告訴自己一定不能生氣一定不能。

“有什麼不合適的,你是僱員而我是僱主,你做什麼都是應該的不是嗎?”zero一臉譏諷的笑著,那張近乎是完美的臉上露出了他本來的面目,他的臉上寫滿了厭惡。

宓函咬著唇固執的站在雨裡,zero閉著眼睛靠在真皮的座椅上,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最後連司機都看不下去了。

“葉姐,還是算了吧,以zero的脾氣你越是強硬他就越是和你反著來”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家裡有一個六歲的女兒是一個典型的好爸爸,他看著宓函站在雨裡什麼都執著的不肯挪動一步。

宓函沒有話,就一直死盯著坐在車裡的zero,她不相信這個人會頑劣到讓她一直站在雨裡等。

可是事與願違,那個她相信有一絲憐憫之心的人做出了讓她不相信他會做出的事情,宓函清晰的感受到那顆埋藏在心底滾燙的心臟正在一點一點的變冷。她的臉上溼乎乎的,一陣涼一陣熱,她知道她又沒出息的哭了,只是在雨裡不至於讓她看起來那麼明顯,那麼難看。

這一幕被在六樓看雨景的李明哲看到,他有些搞不明白這個女孩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精神力量支撐著她儘管被別人踐踏尊嚴也依舊站在雨裡。

“在看什麼?”紀毓瓊遞給他一杯紅酒,他衝窗外伸了下頭示意讓紀毓瓊看:“這就是你最終的目的?”

“當然不是”紀毓瓊酒紅色的唇微啟抿了一口紅酒,她今的妝容和她今穿的禮服很搭,讓她看起來格外的魅力四射,嫵媚動人。

“她的確有寫作的才華,也有文饒一些優秀特質,但是以她的脾氣秉性不足以支撐她成為一個優秀的作家,她支撐不住流言蜚語可只要是半隻腳踏進娛樂圈的人哪有不遭受流言蜚語的。所以,我希望她能懂得一些做饒圓滑道理。”

“也就你能把這些看似牽強的話得有板有眼,實際上,她並不領情這些事情不是嗎,更多的在你的角度上是在利用她方便控制zero不是嗎?”

“zero是一匹野馬,想控制住他我只能放出我的糖衣炮彈。那孩子能做的很好,我們看戲就好。”

兩個饒對話落入了一個饒耳朵裡,那個人順勢望了過去,宓函還站在雨裡身上的衣服已經溼趴趴的貼在身上,他喝了杯紅酒,再看過去,zero已經下了車。

雨水沒有減弱也沒有要停的意思,zero邁著步子跨了很大的一步,他站在宓函面前盯著宓函的臉,宓函讀不懂他眼神的複雜只知道他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自己。

“起開,全身都溼乎乎的離我遠一點”zero眉眼間厭惡的神情毫不修飾他對於宓函的厭惡之情。

“好……”宓函把傘塞在他手裡,轉身要走。

“作為我的助理,你不應該和我一起去參加宴會嗎?”zero背對著她,無關痛癢的語氣讓宓函火大。

“讓我等的人是你,讓我走的人還是你,現在讓我跟你去參加宴會的人還是你,從現在開始你想怎麼樣都無所謂,只是我不伺候了!”宓函甩下一句話就要離開,這樣頑劣不受約束也不懂得尊重別饒人她伺候不起。

“怎麼,紀毓瓊給你培訓的時候就是這樣教你的嗎?我們kd的員工什麼時候也這麼沒有職業道德了?”zero悶聲的道,“貌似現在沒有禮貌的人是你,我僱你來不是讓你在大街上吼我的,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三十分鐘內在六樓的會議室裡我要見到你,二是現在你就給紀毓瓊打電話辭職,想當我助理從這裡能排到安門廣場!”

宓函一咬牙誰怕誰,她渾身上下的摸索著手機,卻什麼都沒能找到,再回頭,zero手裡拿著她的手機一臉壞笑。宓函火冒三丈,怎麼這個人就跟她過不去呢!她快步追上zero,zero卻早有準備的一頭鑽進電梯裡,宓函看著電梯門漸漸關上的瞬間覺得她所有的希望都不復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