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哪家在用香,用的什麼香,如蘭似麝,聞見了就只覺心曠神怡想要多聞些。

“撲通!”

楊大郎突然一下摔在地上,四肢僵勁不能動,只是意識還清醒著。

“遭了,中計了!”

楊大郎反應過來也為時已晚。

“嘿嘿,能破幻術又如何,可也擋不住這迷香。”

月色下,三隻赤狐立在院牆上。

“大哥,就是他打得我們,可不能放過他!”

“就是就是,我要吃他的心,長得這樣壯,心也肯定有嚼頭,吸溜。”

竟是說著說著流起口水。

這些話叫楊大郎心下大駭,能說這樣的話,多半是真吃過。

我命休矣。

楊大郎認命的閉上眼睛,卻有一道溫潤聲音在這時響起。

“你們是哪座山的狐狸,竟敢吃人?”

月色下,一白袍青年乘霧而來,面容清俊,周身似有瑩光,眉心一點硃砂殷紅,宛若仙神一般。

胡抱璞一揮袖,就驅散迷香。

“你是什麼東西,還敢管我赤山狐的事!”

最小的赤狐還在叫囂,最大的那隻卻已經翻身下牆奪路而逃。

能騰雲駕霧的,不論是人還是異類都是法力深厚之輩,不是好惹的。

“赤山狐?”

胡抱璞一聽這個眉頭一挑,“我倒還不知道赤山狐族在此也有分支。”

他再一揮袖,一道雲霧飛出,一把就將牆頭上的兩隻赤狐逮了下來。就連逃走那隻也是一樣,被雲索抓了回來。

除了剛逃走的那個,雲索上還帶著一隻小狐,皮毛同樣赤紅。

“你又是哪裡的狐?”

四隻狐狸氣機不太相同,胡抱璞就解了最後一隻小狐脖頸上的雲索,叫它回話。

小狐就地一滾,變成一個紅衣少年郎,直接對胡抱璞跪地行禮,“百嘉山舊狐見過大人。”

這時楊大郎也出聲,“狐仙大人,這隻狐跟他們不是一處的,白裡還給我提醒,叫我快走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