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且去吧,切記多行不義必自斃,那蜈蚣精就是你們前車之鑑。”

“謹遵仙師教誨。”

吳士龍等六人拜了拜,這才趁著夜色離去。

他們本就是商旅,途徑此處被假僧迷暈囚禁起來,如今得了自由身,行了一禮後,也不留戀轉身便離去。

眼看著六人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裡,他這才拿出一張黃符,手指一晃黃符無火自燃,一道靈光從其中迸發,一閃而逝。

約莫等了一炷香功夫,只見一劍西來,到了跟前金劍一轉化作布衣童子,虛空一步邁出就有兩朵白蓮浮現。

又過片刻只聽一聲雷鳴,神霄子亦是趕到。

緊隨其後,水月和大足道人前後腳也趕到。

幾位陰神真人聯袂而來,雖說刻意低調行事,卻也將在城外守候多時的木辛道人引來。

“苦尋不見道友,卻不知道友已有計劃。”

他再是愚鈍,見慶松道人呼朋引伴,便知其早有打算。

“正是,還需道友助力。”

他也不與木辛道人過多分說,只見人已到齊,便帶著眾人往城中去。

通行文書再次發揮作用,幾人入城不見異象。

回到趙府,只見花園桌桉上已佈置茶水,一共八杯,胡抱璞正在桌旁靜坐,等候幾人到來。

不多時,只聽呼呼風聲刮過,六人便出現場中。

大足道人扇著蒲扇,掃視一圈,突然奇道,“咦,我等不過七人,怎麼有八杯茶水,莫非還有哪位道友沒來?”

胡抱璞點點頭,“確實還有一位道友,還請靈州城皇現身一見。”

話音落地,只見院中金光湧動,倏爾有一中年模樣,形容古樸嚴肅的赤衣神人走了出來。

他詫異的看了胡抱璞一眼,“你竟然知道我在此?”

“在下不才,與廣安縣城皇添為舊友,另還結識幾位神只,對神只氣息還是頗為熟悉的。”

靈州城皇便輕哼一聲,“既是外府修士,來我靈州城做甚?”

“啟稟城皇,只因城中景陽王府有二妖孽藏身,我等與之有過節,來此特為誅殺其身。”

慶松道人等俱點頭稱是。

但是木辛道人還多補了一句,“他殺了我的徒兒還奪了本門至寶,我必須要追討回來!”

神只天生可看生靈氣機,他一眼看過去,也就木辛道人氣息駁雜一些,其餘幾人都純正平和。

濫殺無辜的人再怎麼掩飾,也變換不了氣機,這是生靈本身返照天地的外在顯化。

看到氣機他便信了一半,卻還是轉頭對胡抱璞說道,“你非人族,話不可盡信,可敢叫我問心鏡一試?”

慶松道人聞言皺眉,倒是胡抱璞點點頭,“問心無愧,有何不敢?”

“好。”

靈州城皇道了一聲好,便從袖中取出寶鏡一面,青銅為底鏡面澄黃,其中若有光,依稀可見事物在其中變換。

“這便試你一試!”

靈州城皇舉起寶鏡,人道神力源源湧入,問心鏡立時投出金光一道照在胡抱璞身軀之上。

金光照耀下,只見一隻三尾白狐虛影悄然出現,除此之外再無異象。

木辛道人低語一聲,“沒想到胡道友竟是天狐血脈後裔。”

李青蓮聽了卻冷哼一聲,“什麼天狐,這是青丘九尾血脈,只那狐庭魚目混珠,以九尾妄稱天狐罷了。

青丘九尾血脈雖也不俗,與天狐血脈相比,卻又差之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