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又聽一聲劍鳴,一道極白凝金的劍光一下斬開妖雲,劍氣如虹一下將三頭野豬打落地下。

“哎喲哎喲,我的腰要斷了。”

“饒命,狐仙饒命,老豬我再也不敢了!”

“狐仙饒命,小山君饒命!”

三頭野豬化作道體,是三個粗莽大漢,也不敢逃跑,只是跪在地上討饒。

不得不說這三隻野豬精生的粗獷,心卻細膩。

遁法再快也快不過飛劍,既然留下性命沒有一擊殺了,說明是有意留活口。

若是還想遁逃,只怕下次就不是劍氣而是劍光加身了!

“二哥,你別看著這三個腌臢貨現在討饒,先頭你沒來時,可囂張的緊。

只因他們皮糙肉厚,天生又有怪力,尋常法器打過去只當撓癢癢,三番五次糾結精怪過來,著實可恨!”

樓船降到半空,白玉蟬看著跪在地上搖尾乞憐的野豬三兄弟,恨得咬牙切齒。

“既是如此,還真殺不得,索性將他們拘成僕役,日夜勞作,以做補償。”

說著胡抱璞伸手一點,劍光分化三道劍符,再從袖中拿出黃鐵精粹,赤灰光華一閃,精粹就化成三個圈兒。

劍符附在圈兒上,圈兒就套在野豬三兄弟的頭上。

胡抱璞激發劍符,就有劍氣往腦門裡鑽。

只疼的三隻野豬精哭爹喊娘,他這才停下。

“留著這三個當做僕役,也叫旁的腌臢貨看看,若還有不怕死的,只管支使他們三個去打便是,也不廢自己氣力。”

說著他又看向底下三隻野豬精,“我問你們,可願意侍奉小山君?”

“願意願意,小的願意。”

胡抱璞這才收起垂在手邊的劍光。

又凝聚劍符一枚,遞給白玉蟬。

“還不快上船來。”

桂啟呼喝一聲,三隻野豬精這才頂著骨酥筋軟,勉力提起一點法力,架起妖風。

上了樓船三隻野豬精便癱在一處。

白玉蟬嫌惡的看了一眼,這便繼續催動樓船,往百嘉山落去。

只見此時的百嘉山,再不復往日繁華,花樹凋敝,嘉草不再,就是昔日華麗庭院也有些沒落褪色。

“叫二哥見笑了。”

胡抱璞搖搖頭沒說什麼。

轉而看起當初張鏡斂設下的九宮陣法。

“這些年過去,陣法也有諸多破曉,已是強弩之末,不若撤了重立。”

話音落地,胡抱璞便以劍光斬斷陣旗,再凝聚劍符重新打入地下。

立時就有云霧堆積,其中森森劍氣遊弋,既可御守還可殺敵。

做完這些,胡抱璞便席地而坐,一道道天地元炁在周身浮現。

“玉蟬且坐,我有一法可傳。”

三隻野豬精一下子看直了眼,桂啟便拿著劍符驅趕,“在這裡乾站著做什麼,宅院許久未修理,你三個來了正好!”

野豬精想留下來聽,偏已嘗過額頭鐵圈兒威力,期期艾艾的還是被桂啟驅離。

胡抱璞看了一眼,也不理會,一指點向白玉蟬眉心。

白玉蟬已有山君留下的傳承,因而此次傳的是攝炁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