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戶用手扶住頭,都囔著:“今兒是怎麼了,怎麼這般頭暈,不會是中暑了吧?

算了算了,今兒也賣了幾個獵物,早些家去吧。”

這般思索著,獵戶便起身將竹籠都收拾到一旁的獨輪車上,他則推起獨輪車,慢慢離開坊市。

到這時胡抱璞便已停手,若他再吸取下去,這屠戶就要一命嗚呼。

胡抱璞不是好殺之狐,只想給他一個教訓,還沒想要他的性命。

當然若屠戶若要行殺生之舉,胡抱璞定然是不會放過他的。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便是胡抱璞如今行事準則。

日頭西斜,已是黃昏時分。

在裡屋歇了一個多時辰,獵戶便從榻上起身,走到廚間,開始忙活起晚飯。

胡抱璞靜靜趴伏在竹籠中,只待夜幕降臨,好離開此處。

如今法力皆無,在這城鎮委實有些危險,因而還是早些離去才是正道。

只是白日一隻野狐在街巷穿行,未免有些招搖,還是等到夜間才好行事。

基於此故,胡抱璞這才按兵不動。

他正休養生息時,忽有敲門聲響起。

“叩叩,叩叩。”

“朱獵戶可在家中?”

聲音有些氣弱,朱獵戶起先都沒聽到。

又叫喊了幾句,朱獵戶這才聽到,連忙從廚間出來,一邊走一邊回道“來了來了,什麼人這時候還來尋我作甚?”

開啟門,只見門口是揹著書箱,身材瘦削,長衫上打了好幾個補丁的書生。

朱獵戶上下打量了這書生一眼,奇怪道:“你不是石牛村的陸書生麼,來尋我作甚?”

陸書生點點頭,目光堅毅的看向朱獵戶,緩聲道:“我聽聞獵戶你這裡有一隻博山狐,不知作價幾何?”

朱獵戶一聽他是要來買獵物的,眉頭一挑,笑道:“我也不難為你,雖說我捉的是一隻灰狐,卻也至少要二百錢。”

說著朱獵戶又打量了一下陸書生,接著說道:“雖不知你為何要博山狐,只看你這副模樣,一百五十錢將這灰狐拿走,不二價。”

末了朱獵戶沒忘補上一句,“怎麼樣,若是那高門大戶的我可是出價三百錢哩,如今給你打個對摺,已經很寬待你了哩。”

陸書生連連點頭,從懷中拿出一方包裹嚴實的布帕。

“小子身無長物,只有這個簪子還值點錢,還望獵戶莫嫌棄。”

朱獵戶一聽這話立馬皺起眉頭,待陸書生將布帕開啟,其中包裹的赫然是一枚鎏金鳳釵。

“金的!”

朱獵戶低呼一聲,接過來細細打量,發現是鎏金的不免有些失望,道:“原來是鎏金的,行吧,自己去將那灰狐搬走,我肚中空空,可還餓著哩。”

發現是鎏金鳳釵,朱獵戶就沒有先前那般興高采烈。

鎏金與金,一字之差謬之千里,價值相差甚遠,無怪乎朱獵戶興致缺缺。

陸書生卻鬆了一口氣,對著朱獵戶一禮,在他不耐煩的催促下,抱起裝著胡抱璞的竹籠,腳步緩慢往城外走去。

永川城中是有宵禁的,到了晚間,還在街上行走遊蕩的可是要被抓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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