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怎麼突然召喚我們,如今煉器正在緊要關頭,若是離得久了,只怕法器就要毀於一旦了!”

天元道人眉頭緊蹙,眼中盡是不耐。

只見二人身前一張金縷大網時隱時現。

祁辭淵心下也是一樣想法,但他也只能出言安慰。

“上宗大人不可怠慢,也許不用多久就能解決,不至於耽誤煉製法寶。”

天元道人點點頭,嘆了口氣道,“也只得如此了,只希望煉成此寶以後,將那道人捉了,奪來九疑鼎,日後便不必像現在這般,任人呼來喝去的。”

祁辭淵便笑道,“有了九疑鼎,再尋到太虛寶鏡,便是軒轅帝臺又有何懼之。”

說完,二人便定住陣勢,合化華光一道直奔軒轅烈所在。

真仙遁行虛空,其速非常,不過一炷香功夫便趕到。

幽靜山谷中,草草開闢一方平臺,正有碧玉仙亭落座其中。

軒轅烈父子正在亭中斟茶對飲,得見二人到來,軒轅行勐的將茶杯往玉桌上一放。

“來的這般慢,若叫那人跑了定要你們好看!”

雖說他也是真仙境界,可畢竟是小輩,被他指著鼻子說教的天元道人和祁辭淵可都是宗門之主,如此一來二人心下皆有火氣上湧,只是養氣功夫到家,面上竟不顯露分毫。

只見他們陪著笑臉給軒轅父子拱手一禮,“我等來遲一步,還望軒轅長老莫怪。”

軒轅烈點點頭,這才呵斥軒轅行一嘴,“行兒怎麼這般不知禮數。”

說完這句話以後,他便不再繼續,輕飄飄一句話便是天元道人二人也未曾放在心上,更別說軒轅行了。

“我請二位道友前來,正是希望二位能幫我一個忙。

日前小兒外出遇了賊人,其人手段卑劣奪去了吾兒法寶,如今叫我撞到真人,還請二位道友相助,將其人拿下!”

軒轅烈說著伸指探入茶杯輕輕一按,其中澄澈茶水便忽而湧出,化作水鏡一面,其中正有胡抱璞形容,惟妙惟肖恍若真人。

天元道人眼童一縮,不著痕跡與祁辭淵對視一眼,如此微小動作卻仍叫軒轅烈察覺到。

“道友神情有異,可是有什麼不對?”

他望向天元道人目光炯炯。

其人心下咯噔,心念電轉,旋即道,“也不怕長老知曉,其人與我天蓬府也有過節。

三百多年前,我門呂長老弟子無意掘得三光神水,偏叫這廝看見,當即殺人奪寶,其後呂長老前去理論一樣命喪其手。

我正要尋這廝一償因果,不想其人竟也冒犯軒轅長老,可見是命數將近了!”

軒轅烈心覺有些意外,“竟是如此,那正好誅殺其人,也為天元道友出出氣。”

“多謝長老。”

天元道人連忙稽首一禮,旋即從袖中取出一方寶囊,送到他手中。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還望長老莫嫌棄。”

這話說過千百回,只這一次天元道人是真心實意的。

他正愁無處尋胡抱璞蹤跡,畢竟蓬來州廣大,真仙又能遁行虛空,今日在南,明日又會去北,天機不可測,自然也就絕難尋蹤。

天元道人已經做好找尋百年的準備,哪知天羅網還未煉成,竟已找到胡抱璞蹤跡。

“四位真仙在此,定要他插翅難逃!”

軒轅烈接過寶囊,顛了顛重量,滿意的點點頭,這才收入袖中。

“天元道友也太客氣了,只是三百年之期已到,此事了結以後,天蓬府當用些心了。”

“謹遵長老旨意,絕不敢忘懷。”

軒轅烈滿意的點點頭,旋即看向祁辭淵,“祁道友可也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