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辭淵面色一肅,仔細打量起兩件法寶模樣來。

真仙過目不忘,只看過一眼便能將細節無鉅細的還原出來。

玉煙凝聚而成的玉印和寶鼎,與其本來模樣沒有半分差別。

先看玉印時,祁辭淵面容沒有半分改變,只是看到九疑鼎時,他面色才微微一變。

“此物我怎麼看著,也有一些熟悉之感?”

想了想,祁辭淵便從袖中取出一本玉冊。

玉冊之上青氣縈繞,一拿出來,玉亭周遭靈葩仙草便開始搖擺枝葉,分明是受到此寶感召。

就連天元道人也不由豔羨的看了玉冊一眼。

玉冊有名,其名神農本草經,乃前古人皇神農氏所有,也是一樁至寶奇珍,不在先天神器之下。

只不過此寶妙用不在攻伐之上,因而名聲不顯。

隨著祁辭淵不斷翻看,玉冊上青氣凝成玉芝華雲懸在周遭,妙華之意盡顯。

片刻後,祁辭淵忽而驚叫一聲,一下吸引天元道人目光。

他本在品茗,也將茶杯放下。

“如何,可是知曉此寶根腳了?

就是此寶叫我吃了好大苦頭!”

祁辭淵平復了一下心情,定定看向天元道人,“此寶若我不曾認錯,應是禹皇至寶九疑鼎!”

“九疑鼎?原是此寶,那凡人當真福澤深厚,既有禹皇至寶,還有燭龍燈這等先天神器傍身。”

天元道人語氣中很是憤憤,畢竟即便是他這天蓬府,也不過一樁天仙寶器天蓬塔罷了。

這話落到祁辭淵耳中,一下叫他激動起來。

“道友你可確定是燭龍燈?”

天元道人不明就裡,仍然點點頭,“這哪還有假,鐘山神法相我豈有不知之理。”

祁辭淵勐的一拍玉桌,顯得很是激動。

“那道友可還記得,鐘山可不在仙三州之內。”

天元道人一下理清其中關節,“你是說其人來自九州!”

“正是此理。”

“這倒不打緊,重要的是九疑鼎中的混沌元胎,想來道友是見到過的。”

天元道人又點了點頭,“這是自然,便是此物顯化的一方世界,迫得我不得不自爆道體,不然落入混沌氣中,我焉有命在!”

說到這裡,天元道人也是一愣,“混沌氣!”

祁辭淵面色潮紅,“不錯正是混沌氣,仙三州之外也是混沌氣,道友莫忘了!”

“以太虛寶鏡駕馭混沌元胎便可為三州之主,道友可還記得此傳言!”

說到這裡,他緩緩平復了一下心神,唯恐心魔滋生,片刻後他又道,“當初福德真仙的萬仙法會上,都以為那坐化的瞿靈子在說瘋話,不想竟是真的,萬年以後混沌元胎真在仙三州現世!”

說到這裡,他目光炯炯望向天元道人,“這是你我的機緣啊,執掌仙三州,將那些異類妖仙打落九天,叫你我攀登更好境界的機緣啊!”

“道友所言甚是!”

二人你來我往,說的是各自心潮澎湃,卻未曾注意,一隻青狐撲花捕蝶,漸漸離玉亭越來越遠,到了另一座靈山上,青狐趴在一處隱蔽處,氣機迅速消散。

與此同時,遠在億萬裡之外的方丈仙州上,一處蒼古氣息滿溢的山脈深處。

此間山腰上正堆砌一處處亭臺樓閣,一草一木皆放寶光,可見用料不俗。

亭臺遊廊之間,一道道倩影在其中穿梭,帶起香風陣陣。

一座玉臺樓閣中,正有一位青衣美人端坐玉榻之上,周遭布有陣勢助其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