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者相爭,勁氣四溢!

蔣正良輕咦了一聲,眼前這人的身手已經超乎於他的設想。

“太嶽?”蔣正良惜字如金,口吐二字。

“似乎是的。”齊然點點頭,右手低垂,藏在披風之下。

他的右手微微發顫,如今有些不聽使喚。對方畢竟是虛相成就的五境之人,即使壓制境界,隱隱透出的一絲神魂之力,亦是讓齊然有些受挫。

右手手腕在披風中稍稍運動,緩解僵硬和刺痛,齊然在表面上卻依舊如常。

一言不合就動手,這老哥下手挺狠的……

“好,再好不過。”蔣正良臉上僵硬,如若木人。“既然是名門之後,你也極有資格觀察此劍!”

“嘿,你們兩個蠢貨先來。”蔣正良左手一橫,那柄殘劍落在蔣為勤,蔣立本二人眼前。

“這……”蔣為勤和蔣立本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我們才疏學淺,武藝也不行,大伯,這這就不必了吧!”

此二人推諉之間,一個個打著哈哈,就是不願意接過殘劍。

“他們為何對於武道奇緣如此‘小心’?”展凌霜笑道:“這是了不起的機緣,在蔣氏兄弟這裡,卻變成了燙手山芋。”

“殘卷,心法之類的遺寶還好,若是要從殘兵中感受氣息,反推出其兵主身前的武道,沒有決心,毅力是辦不到的。一旦行差走錯,輕則傷及經脈,重則讓氣海催破,終生無望更高境界。”馮安和煦一笑,說道:“殘兵之類,既是機遇,亦是挑戰。蓋因‘兵者兇物’四個字。”

“那齊然師兄你呢?在太嶽門中可曾見過類似的殘兵?”太嶽門,皓元宗相比,前者更讓人信賴許多,展凌霜忍不住看向了一臉看戲表情的齊然。

“我滿打滿算,在太嶽門宗門中待過的時間,不超過一年。”齊然自嘲說道:“這些年顛簸流離,在外漂泊,如同孤家寡人,苦哦。”

他的話半真半假。

“然而殘兵之類,無論是人兵,地兵,或者天兵,歸根到底,還要看後人的武學根基。若是根基不符,不夠,就算是讓你捧著殘兵入睡,也只是和抱著木頭沒有區別。”齊然眼中,蔣立本在蔣正良冷臉之下,顫顫巍巍地接過那柄殘劍。

旋即,蔣立本之手劇震起來!

殘劍雖然‘年衰力竭’,其劍主身前終究是位法相之人,這樣的高手留下的人兵殘劍,怎麼會讓人輕易探查?

噗,噗!

劍氣四竄,隔開蔣立本面板,頃刻之間,蔣立本身上已經多出十數道創口。

他難忍劇痛,額上冒汗,右手撤劍,將這柄殘劍飛出!

啪!

藉助蔣立本真氣,長劍激『射』,前段劍身『插』入一棵梧桐樹之中,後半劍身微顫。

“廢物。”蔣正良冷笑:“各個都是隻知道鑽營苟且的俗人。蔣為勤,你來!”

還以為大伯回來了,會好好教訓一下那個齊然……沒有想到,還是被拉著過來練武了……

蔣立本向蔣為勤投去目光,各自眼中均是一個想法。

早知道,就和三叔去外莊好了!

蔣為勤右手打上劍柄,旋即一道勁風掃除,就在他面頰之側,將將貼著飛出。

咔!

劍氣落在身後小樓的橫樑之上,震下簌簌飛塵。

“侄兒還是算了,這樣的機會,當然要留給馮師兄,齊然師弟他們這樣的武道奇才了。”蔣為勤訕訕說道。

馮安和齊然對視一眼。

“誰先來?”齊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