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望賢點頭:“好了,傅兄還要用飯,我們都出去,不要打攪。”

…………

飯被擺在了桌子上。

菜『色』並不算太好,不過在這『亂』世之中,也無法太多講究。

齊然左臂無法挪動,只有坐在桌前,用手拿筷子,一點點地挑著。他其實並不飢餓,任務之中,不需要進食。只不過,齊然可不想被人看成怪物,到了飯點,還是會裝裝樣子,稍微用一些飯食。

烈刀的關鍵在何處……

就在齊然想著的時候,眼簾中多出一道黑鱗軟甲披身的婀娜身姿。

“刀主,你怎麼回來了?”齊然笑著說道:“我這裡可沒有什麼可以款待你的。”

金光明臉頰難得有些微紅。

“傅兄,此行多謝你了。”

金光明坐下之後,以話語掩飾自己的失態。

“這句話,我已聽過很多遍了。”齊然放下筷子,笑道:“刀主若是為此再次返歸,大可不必,心意我都明瞭。”

金光明恢復了常態,從一旁的籃子中取出一份菜『色』。

“這是他們給我的雞湯,我喝不下。”金光明說道:“傅兄,你身負傷勢,這些補物,可以多進一些。”

齊然當著金光明的面,揭開了裝著雞湯的湯盅蓋子。

『色』淡黃,上有浮油,裡面放了些大蔥生薑取出腥羶,確確實實是一碗雞湯。

“『亂』世之中,即使是一隻雞,也不像是太平年間那麼肥了。”齊然感慨,眼前這雞湯可以說相當的清淡了,味道也一般得很。

齊然找了找調羹,卻發現金光明手中握著一枚。

“傅兄若是不方便,我來代勞。”

金光明說道,讓齊然有些錯愕。

隨後,他含笑撿起筷子,點頭:“有勞。”

金光明右手輕輕持住湯匙,撇去浮油之後,將一勺雞湯送在齊然嘴邊。

“刀主是否對自己壓榨太甚?”氣氛古怪之中,齊然咳嗽一聲,問道。

金光明微微蹙眉,不解問道:“何為壓榨太甚?”

“若一個女孩子不會哭,不會笑,不會撒嬌,不會發脾氣,就好像是少了一些生氣一樣。”齊然說道。

“何不二會哭,會笑,會鬧,會撒嬌,尤其擅長髮脾氣。傅兄認為,她是否多了一些生氣?”金光明偶爾迸發些幽默,讓齊然笑了起來。

“似乎是的,那位何兄,果然是一個會哭會鬧的人。只不過,人總要經過患難之後,才懂成長。此災之後,我想她應當會有改變。若是不然,今天是妙玉眉,明日是華玉梅,後天是方雨眉,恐怕宮兄再如何守身如玉,也終有淪陷一天。”

金光明搖搖頭。

“你不懂宮望賢,何不二卻比你要懂得多了。”

齊然挑眉,問道:“願聞其詳。”

“宮望賢『性』子懶散,卻並非是那種及其負面的懶散。”金光明說道:“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無論什麼人,與宮望賢相處,都會覺得他把架子擺的極低。就算是乞丐,他也會欣然相談,樂在其中。這樣的人,可不會因為何兄的脾氣而惱火。於宮望賢而言,與何兄鬥氣,已經成為一種樂事,甘之如飴。”

x的,受虐狂咧……齊然面容古怪。

“好吧,‘惡人’自有惡人磨,宮望賢願意受著,就讓他受著好了。”齊然雙手抬起,作投降狀。牽引受傷左臂,微微吃痛。“不過,刀主,我們如今在談論你,為何不知不覺話題就轉移開了?莫非你對於談論自己,有著極其強大的排斥?”

金光明把一勺雞湯送到齊然嘴邊,微微搖頭:“談論我是否有著女孩子的生氣,這並沒有意義。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是烈刀重光。”

齊然嘆了口氣。

這位金光明,果然對於如何展示自我有著排斥。

烈刀之主,天煞命格,她小心翼翼地掩飾著自己對於他人的關係,讓自己在痛苦中愈發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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