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銳一面受到李老丈的教訓,一面被齊然取笑,一張臉脹得通紅。在長者面前他不好發作,只能對齊然怒目相向。

“虎頭,俺走了,俺今天的話你可要聽進去,不要當耳邊風了。”

三個人一路走著,不多時到了一個分叉處。分叉向南通往大道,李老丈看來是負責轉運生『藥』的,現在正在把一車的『藥』草送往分舵的制『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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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丈好走,回去給俺家老嬸子問個好。”方銳看著李老丈的背影,在後邊招呼著。

“老丈走好,回去給俺家老嬸子問個好!”此時,方銳身邊,齊然學著方銳的語氣又把他的話重複了一遍。“我學得像不像?虎頭?”

方銳冷哼說道:“某不與你計較,你只是過來巡查下『藥』田的,其餘的你看見了就看見罷。”

齊然呵呵地笑了笑,並不說話,只是一路向前。

方銳在這一片的人氣著實不錯,在遇到了李老丈後,又有不少人過來和方銳打招呼。

“你和這些人頗為相熟,不像是僅僅限於巡邏,所以你也是農家出身?”在方銳和一位‘牛二哥’攀談之後,齊然看向了方銳,問道。

這個並不難猜測,方銳和這些人很熟悉,而且還知道其中不少人家中的成員。如果不是同為農家出身,即使是巡查弟子和這些人再熟,也不會熟悉到知曉每個人的家庭組成。

“不錯,某是農家出身,現在在分舵只是個巡查弟子。比不得你拜在齊溟漱門下,天生就是親傳。”方銳說道。

方銳話中帶刺,但是齊然不以為意。

“什麼出身都不重要,向上通路並不是死的。若你有心,也可修煉到最上乘的武道;若你無心,就算是絕世功法在你面前,你也什麼都練不出來。你如果真要為普通出身的人鳴不平,自己首先就要把心擺正,認清楚誰是你的敵人,誰是你的朋友。而你若連這些都想不通,沒有廣大的胸襟,終生的成就也只是在分舵中混混而已了。”

齊然一指眼前勞作的眾人。

“好好想想,你的‘李老丈’,‘王二爺’,‘牛二哥’他們對你說的話,再想想看自己平時做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做到了大派弟子的胸懷和境界?”

齊然說完,一甩衣袖,大步向前,不再注目方銳。

而後者也皺著眉頭,似乎有所觸動。

這一片有十五頃地,齊然和方銳邊走邊看。

他們都有武道在身,腳程很快,不與人攀談之後,兩個人不到半個時辰就逛完了周圍。

“方虎頭,這邊有沒有負責之人?”齊然一路前來,並沒有直接找上監工之類的人物,為的就是親眼看看真實情況。既然現在情況已經瞭解很多,再往下進行,就需要找相關人物過來詢問了。

方銳一指東北:“那邊有幾間瓦房,本地的監理人物都在那裡。某平日巡查,若是不想回歸分舵,也在那裡休息。現在的監理是陳五,他祖上三代就在這裡了,都是做監理的。但是,某看不慣他,吃拿卡要他最在行。可惜,某不是掌舵,沒有實權,不然早就……”

齊然點點頭。

他知道青州分舵裡面有著不少貓膩。以蘇府為代表,有著一大批前朝的‘遺老遺少’,佔據著舵中許多關隘的職位。

譬如說賬房李先生,他名義上只是蘇府的財務總管,如今卻也兼著太嶽的青州庫。如今這個陳五聽上去也是如此,一門三代都做著監理,有些世襲罔替的感覺了。

如果不是宗門之中還不斷有強者出現,維繫著太嶽的聲名,如果不是因為這是一個高武世界,最上層的武者可以‘鎮壓氣運’;齊然懷疑這樣的分舵氛圍足以令一個門派瘋狂而滅亡。

《諸天》中對於太嶽派的這些細節著墨不多,齊然這些玩家平日裡不是忙著pvp就是忙著刷副本,自然也不會去關注。但是齊然記得自己在禪林寺的那個賬號曾經做過一個任務:禪林寺二代弟子中有不肖者,曰圓衝。圓衝因修為不足,也成不了各院首座,甚至連一些禪林寺三代弟子都不如。於是,他就被罰去禪林後山經營菜地。

即使如此,圓衝也不老實,禪林寺收成中的一成被他私自扣下,換取錢財。而那個支線任務就是讓禪林寺的玩家收集圓衝平日裡貪墨的證據,之後交於戒律院。

現在想來,禪林寺如此,太嶽派估計也如此。

“你帶路,我去會一會那位陳五。我們剛才由東南而入,西北而出,逛了一圈之後,我還是發現了一些事情的。這些事情,我想一定需要他來給我解釋解釋。”

齊然的話引來了方銳的側目,他知道陳五和蘇慶端的關係不錯,兩人之間有些交易,都是秘不可見人的。

這個齊然,難道他真的想弄蘇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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