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陽宮

一幫太醫跪在皇后的床榻前把脈問診。

老皇帝守在暈倒的皇后身邊,擔心得來來回回直踱步,額頭冒出一顆顆豆大的汗。

“朕的皇后什麼時候能醒,你們倒是給個準話啊!!”

太醫們把完脈,跪在皇帝身邊。

“啟稟皇上,皇后娘娘屬於急火攻心,痰迷心竅,微臣也只能盡力診治,至於什麼時候能醒,微臣著實說不準啊!!”

“混賬!混賬!”靖元帝大怒。

“朕養你們這幫廢物有何用!還不快想辦法,治不好皇后,朕要你們的命!”

“是是是!”太醫們戰戰兢兢縮回身子,重新診治。

太監李寶源忽然進門稟報。

“皇上,太子殿下求見!”

靖元帝滄桑的老臉忽然有些不耐煩,他冷哼一聲。

“這個逆子,他還有臉來!”

“朕叫他管理工部,督建各項工程,這宸王府不過是其中一個小小的工程,他都幹不好,朕哪兒還敢用他?”

說完他疲憊地撫了撫胸口,灌了一口涼茶。

“讓他在外邊兒跪著,給朕好好反思!”

“什麼時候皇后醒了,什麼時候他再起來!”

“是!”李寶源沒敢多說,縮著脖子出去了。

內室裡只剩下帝后二人,還有一群可憐的老太醫。

……

鳳陽宮正殿外。

李寶源將皇帝口諭如數傳達給夏侯珏,就見他表情依舊不動如山。

“兒臣謹遵父皇之名!”

他恭敬朝正殿方向行了一禮,便恭恭敬敬跪了下來。

驕陽似火,毒辣地照射在大地的每個角落,所到之處無不火燒火燎,照在面板上更如同刀割一般。

這樣的天氣連宮人們都不願出門。

夏侯珏卻眉心都沒皺一下,就這麼直挺挺地跪在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