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了不說,還在後宮裡搞什麼酒池肉林,一大把年紀了也不知道保養,更不知道檢點。

“額……”唐宛凝張了張口,不知道說些什麼。

兒媳婦評價公公,總有那麼些難以啟齒的,而且這個公公還是皇帝。

夏侯珏黑著臉將信撕碎成粉末,翻身上馬。

“回京!”

“是!”

唐宛凝應了一聲,上了馬車。

正好這段日子災民也安頓好了,正好東西也都收拾完了,正好沒有疫病,正好,他們也該回京了。

唯一有些遺憾的是,她沒來得及女扮男裝好好出去遊玩,沒去青樓看看姑娘,沒去聽唱小曲兒,沒去大街上領略江南風情。

這一路上,淨給夏侯珏那混蛋幹活兒了。

想想也十分遺憾,可又沒什麼好遺憾的。

哎……靠在馬車壁上,唐宛凝有點兒小小的落寞。

下次吧,下次一定。

下一次再跟夏侯珏那混蛋出來,她要舒舒服服地躺著,她要滋滋潤潤地當一條會吃會玩會泡妞的鹹魚。

……

因為皇帝聖旨召見,一行人在路上很著急。

原本十來天的路程,只用了不到十天就進京了。

唐宛凝只坐了兩天馬車就快被蹲散架了,後面幾天她打死也不再坐馬車,換了男裝和夏侯珏一起騎馬。

九月底這天一早,夏侯珏一行人緊趕慢趕進了京。

進宮後,還未來得及換衣裳,夏侯珏被皇帝急急召見了過去。

御書房裡,幾個內閣大臣都在。

靖元帝當著大臣的面,將皇后送過來的所有證據狠狠砸在夏侯珏面前的地上。

“逆子!逆子!”

“運送個賑災物資而已,你去了整整兩個月,這些天你究竟都幹了些什麼?”

“要不是你母后告訴朕實情,朕到現在還矇在鼓裡,你這個逆子!”

夏侯珏心頭冷硬,面上卻誠惶誠恐。

“父皇息怒,兒臣一路去江南賑災,安置災民,發放賑災物資,一刻也不敢停下,直到將所有災民都安頓好才敢回京,父皇何出此言!”

“你不敢停下!是!你不敢停下你為什麼在一小小的知府別院待了那麼多天!你不敢停下,那些驕奢淫逸的事是誰幹的?你讓朕的臉往哪兒擱!”

“逆子!你還敢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