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的一摞文書終於看完,他起身隨意伸了伸懶腰。

正好有些渴,他幾乎是下意識地端起那碗燉品仰頭喝了個精光。

喝完,他皺了皺眉,品了品嘴裡奇怪的味道,想了想李得泉說的話,到底也沒說什麼。

接下來的幾天,後院女人們以夏暑難熬為由,又往崇明殿送了許多補品。

夏侯珏到底被女人伺候慣了,也沒多懷疑什麼,來者不拒都喝了。

於是,本來就血氣方剛風華正茂的太子殿下,就這麼被補成了血氣澎湃的衝動boy。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

只有辰時才會有動靜的某部位,一整天都會有動靜。

只有夜裡才會格外思念某人的他,一整天都在思念。

思之如狂卻又得不到,他便脾氣越發暴躁,心情越發不夠寧靜。

“難道是……離了她不行了?真成了民間戲文裡那種所謂的情情愛愛”夏侯珏捫心自問。

“李得泉!”他忍著身體的不適,冷眼看著身旁奉茶的大太監。

“你來說說,民間常說男女情愛究竟是個什麼東西?”竟然讓人如此的難熬。

原來古人所說的一日三秋,思之如狂都是真的,古人誠不欺我。

“奴才……”李得泉跪在地上滿頭大汗。

“奴才不過是個太監,這……這奴才著實不知啊!”

“罷了罷了!”夏侯珏心煩意亂地坐在椅子上。

尋思半晌,他終於決定:“既然在宮裡尋不到答案,那孤便往民間看上一看!”

他站起身稍稍整理衣裳,大步流星往崇明殿走去。

……

得知自己能出宮時,唐宛凝整個人都是懵的。

“你不會在騙我吧,我真的能出去了?你怎麼突然這麼好心,讓人很不適應啊!”

許久未見,唐宛凝嘴上依舊不饒人。

夏侯珏卻看得順眼多了,當下寵溺一笑:“愛妃不必懷疑,今次出宮只因去年十月秋獵前答應過你的獎勵,你說你喜歡出宮,當時孤答應下來,現在……孤有時間來兌現獎勵!”

“哦!原來是這樣,你不說我都忘了!”她都忘了自己居然能出宮。

“你……你不要這樣看著我,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怎麼著了呢!”唐宛凝全身上下都不自在。

這人怎麼,跟發情了一樣啊。

“愛妃想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