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從胡璇樓回來,唐宛凝喝得有些多。

“那胡羊肉好吃,是我以前吃過的味道,關外的馬奶酒也好喝,都是熟悉的味道,今天真痛快!”

她把臉貼在夏侯珏胸口上,小臉通紅,眯著眼臉上都是滿足。

“喂!我說你也真是的,說好了一醉方休,你連口茶都不喝,真是的……”她閉眼嘟囔。

“孤嫌髒!”夏侯珏冷著臉,任憑懷中女人在自己胸口蹭來蹭去嘟囔他。

“矯情!”唐宛凝扁扁嘴,一歪頭睡了過去。

客房很快到了。

碧月和碧絡服侍著唐宛凝沐浴更衣後,兩人合力才把她弄到床上。

夏侯珏披著玄色斗篷,從淨房回來。

“你們都下去吧!”

“是!”

碧月碧絡不好多言,靜靜退了出去。

內室只剩下兩人,夏侯珏退下斗篷,掀開被角躺在床上,將那個胡亂踢被子說胡話的女人摟在懷裡。

“宛宛!”

“嗯?”唐宛凝睡得迷迷糊糊,舒服地像只貓兒一樣在他懷裡蹭了蹭。

“你是不是嫌孤髒了?”

“髒?”唐宛凝忽然咯咯笑了。

“你那哪是髒,你那是整整一個泥潭,哈哈哈,我才不要跳你這個泥潭,惹不起我躲得起,我自己一個人單過,哼!”她崛起櫻紅的唇一臉傲嬌,那表情上滿滿寫著‘我不稀罕’。

“……”夏侯珏一陣無語。

癥結果然在這裡,宛宛果然不願意和別的女人共侍一夫。

他想了想,伏在她耳邊輕聲道。

“那……等孤以後登基,只要你一個可好?”

“那你可太沒良心了,人家可都是你光明正大抬進宮都有名分的,難不成要都休了?”

“自古皇帝后宮佳麗三千,如果只有我一個,那我不成了千古罪人了?我不要!我要當千古賢后,賢后……”她迷迷糊糊,說得斷斷續續。

夏侯珏一陣無語,這女人,怪不得她幾次三番要往後院塞女人,原來……

“宛宛!孤不會辜負她們,更不會辜負你!”

那些女人他可以讓她們安養在宮中,一輩子衣食無憂,榮華富貴,如果她們有想出宮改嫁的,他會另賜一份嫁妝,不會讓她們受委屈。

但要說什麼寵愛名分,那就可不能了,他身邊有一個足矣。

“有一句話說得好,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什麼不會辜負,都是屁話,渣男!”唐宛凝思緒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夏侯珏卻黑了臉,“渣男?”說的是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