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鳳陽宮。

夏侯珏神色淡漠:“以後這種事別自己一個人扛著!孤又不是擺設!”

唐宛凝一臉傲嬌:“你不是擺設,我也不是!我就是見不得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吃裡扒外!”

她忽然低下頭,有些心虛:“那個……我是不是搞砸了?”

“我們把皇后氣暈,她不會報復吧,我是不怕,你呢?”

夏侯珏抽了抽嘴角:“你還知道怕!”

“孤的事不用你管!”在宮裡生活這麼多年,如果連這點兒手段都沒,他也活不到現在。

唐宛凝便大大咧咧放下心。

“那就好那就好!”

“反正我是不去給她當苦力,別人也不能去!萬一宸王的親事出個什麼意外,皇后一定會把屎盆子扣到毓慶宮的!”

“皇后的事讓她自己操心去吧,我們是不摻和!”

午後陽光熾熱,剛下過雨天氣又悶,她拿起帕子遮住臉,不緊不慢走在宮道上,鼻尖浸出一層細細密密的汗。

夏侯珏走在她身邊,看著她優哉遊哉的姿態,不由再次讚賞。

“你看得還挺通透,聰明!”

“那是!我簡直聰明絕頂好麼!”

夏侯珏:“……”

……

皇后醒來已經是第二天。

依然是頭痛欲裂,她朦朦朧朧睜開眼,見只有齊嬤嬤守在身邊,心裡一涼。

緩緩起身,視線不自覺落在窗臺上的一摞高高的賬冊上,那是宸王府建府的花費和下個月婚宴的賬目。

不放心別人經手,她只能一項一項親自來,可多年養尊處優的她哪兒還做得來這些瑣事?

想到自己拉來的苦力也一個也沒著落,她很崩潰。

“都是唐氏那個毒婦!”

“以前本宮也以為她是個除了武刀弄箭什麼都不會的廢物,可現在你看看,她都要騎在本宮頭上拉屎了!”

皇后捂著腦袋十分痛苦。

齊嬤嬤趕緊上前勸:“哎呦娘娘!這些事咱還是不想了,單想想宸王殿下的婚事怎麼辦吧!”

皇后不耐煩地擺手。

“還能怎麼辦?”

“琰兒的婚期在下個月,本宮一個人哪兒顧得上這麼多,少不得讓平王妃過來幫襯了!”

“至於東宮那裡,哼!有些事,哪兒那麼容易躲過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