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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唐宛凝每天都會去校場練會兒箭,和夏侯璟也漸漸熟悉起來。

一開始兩人拘謹,現在也能開兩句玩笑。

唐宛凝覺得時機差不多,便慢慢開始套話,打聽中秋前後究竟發生了什麼。

既然事情都到了要夏侯珏和父母一起瞞著她的地步,想必不小,夏侯璟身為王爺對朝堂之事必然關切,他一定知道。

然而,無論她怎麼打探,夏侯璟都說不知,談笑風生舉手投足無半分破綻。

一連半個月,唐宛凝一無所獲。

正當沮喪不知所措時,唐宛凝忽然覺得自己應該換個角度。

她故意抱怨狩獵前幾日,夏侯珏早出晚歸,像是躲著她故意不教自己練箭,故意想讓自己在狩獵上出醜。

夏侯璟卻無意說出來,那幾天皇兄都在罰跪奉先殿,具體為了什麼他確實不知。

“罰跪奉先殿?還一連十日?是為了什麼事?”

回到朝鸞殿,唐宛凝細細琢磨,卻百思不得其解。

靖元帝一向以仁慈寬厚大度示人,罰得這麼重必定不是小事。

可朝堂最近並沒有發生什麼大事,就是有大事,靖元帝為了皇家臉面也不會罰自己最疼愛的兒子,還這麼嚴重。

更何況如果真是朝堂上的大事,六皇子豈會不知。

那是為了什麼?難道是因為唐家?

唐宛凝有些頭疼,拿著毛筆在紙上寫寫畫畫,狗爬字歪歪扭扭呈現在紙上。

她的硬筆字就不好,投胎到這裡,從小到大也不用練字,所以毛筆字也不好。

她皺著眉,最後將一頁又一頁的廢紙攢成一團,扔到書桌上,口中喃喃自語。

“秋獵,夏侯珏罰跪,大事,唐家……”

她眼睛一亮,腦海裡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難道唐家真出什麼事了?”

能讓靖元帝和夏侯珏父子二人發生矛盾的,不就只有唐家嗎?!

腦中電光火石,五雷轟頂,直覺告訴她這就是答案。

怪不得那天夏侯珏告訴她,孤希望你知道自己以後該幹什麼。

怪不得夏侯珏明明答應了教她練箭,最後卻食言了,原來……

唐宛凝握著拳,心裡再一次五味陳雜。

不管怎麼想,她們唐家已經和夏侯珏上了一條船,這毋庸置疑。

哪怕全世界都想除掉唐家,夏侯珏一定不會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