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聞言,忍不住仰頭大笑,笑聲中充滿了譏諷和苦楚,道:“王兄為小弟擔心,那可真是小弟天大的榮幸啊!小弟都不知道該如何感激好呢?”

聽著青年男子的諷刺,胡須男子神色變了幾變,語氣也漸漸變的嚴肅道:“自古成王敗寇,七弟你的學識遠勝王兄,自然也懂得比王兄要多。既然如此,王兄也不再廢話,只要七弟你將那個東西交出來,王兄便再也不來麻煩你。以後的日子,任七弟,想過閑雲野鶴的生活,就過閑雲野鶴的生活,想做恣意瀟灑的王爺,就是楚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

青年男子自嘲的笑了笑,搖頭道:“王兄為何一直認定那個東西就在小弟這裡?當初父王走火入魔,最後去世。小弟連父王的最後一面都未能見到,怎麼可能得到那個東西?”

胡須男子聞言,神色忿忿不平的道:“我原本也認為七弟你不可能得到它,但怎知父王對你如此偏心!竟在你出遊時,便將它送給你防身,父王對我們也太不公平了!”

說著,他忽然又露出得意的笑容:“不過,這世上沒有我姬岐辦不到的事情!你的僕人已將所有秘密都告訴了本王,帶他出來!”

一個青衣小廝被幾名士兵押了出來,他埋著頭不敢看青年男子,嘴裡低聲的解釋道:“王子殿下,對不起!我不是有心要出賣你的,是他們抓了我的家人,若我不答應,他們就會殺了我的全家!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青年男子看著青衣小廝,緩緩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他身旁的兩名清秀女子憤怒的望向胡須男子,怒斥道:“無恥!卑鄙小人!”

胡須男子卻毫不在意,冷笑一聲,望向青年男子:“七弟,你還有何話要說?只要你將那個東西交給王兄,王兄保你過瀟灑如意的生活!”

“若不給呢?”青年男子忽然睜開眼,神色已再次恢複了平靜。

胡須男子神色一怔,繼而哈哈大笑,但他的聲音越來越冷,最後仿若一塊寒冰,殺氣凜然:“那便只有委屈王弟了!”

兩名女子拔劍擋到青年男子身前,神色堅定的道:“殿下,我們掩護你走!”

胡須男子冷眼看著三人,一揮手,無數計程車兵立即朝三人圍了過去。而外面,密密麻麻一層層計程車兵早已佈下了天羅地網。

“七王子,你快走!”

就在兩名女子快要抵擋不住的時候,一名灰衣老者突然從天而降,排山倒海的掌力立刻將一眾士兵逼退。

“曹供奉?本王待你不薄,你為什麼要阻攔本王?再說這好像是我們兄弟間的事,你老人家就不用插手了吧?”胡須男子說的客氣,但聲音如冰,眼裡閃動著淡淡殺機。

灰衣老者一聲冷哼,淡漠的道:“三王子,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位置,為何還要苦苦相逼,非要手足相殘?其他的事老夫可以視而不見,但這件事,老夫非管不可!”

“大膽!竟然如此對王上說話!”那個滿臉橫肉的將領又站了出來,對著灰衣老者大聲怒斥道:“老匹夫,莫要以為你是靈王境高手,就可以為所欲為!譚初,譚末,這個老家夥就交給你們了!”

隨著他的話,士兵身後走出兩名頭發花白,卻滿面油光,肌膚如同嬰兒,長相一模一樣,頑童般的男子。兩人嘴裡啃著油膩膩的雞腿,聞聲抬眼瞟了一眼灰衣老者。左邊的老小孩對將領伸出右手,高高豎起四根手指。

那兇惡將領看在眼裡,神色變了又變,最後咬咬牙,重重的點了點頭:“成交!”

“咕嚕!”兩個老小孩頓時將手裡的半截雞腿,風卷殘雲的大口吞進了肚子,四眼望向灰衣老者,冒出綠油油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