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殷正遠八十大壽正式舉行,一大早便陸陸續續有客人趕到。

身為西省武林最德高望重的散修,即使其他幾個世家門派也紛紛派出了代表趕來。

同時,西省的散修更是蜂擁而至,賓客絡繹不絕。

到了正午時分開飯前,殷家的大院已人影幢幢,來了不下百人!

宴席便在大院擺開,淩默被殷正遠邀請到了上首主席,再次引起了無數人驚詫的目光。

當一陣交頭接耳後,人群看向淩默的目光充滿了熾熱和恍然。

雖然宴席也是鄉間壩壩宴的模式,但殷家的宴席自然有所不同。

身為西省最大的藥材交易市場的主人,殷家此次宴席,大做藥膳,拿出了許多珍貴名藥,即使對武者也十分難得。

另外,此次殷正遠的壽辰還有節目助興,內容是一些散修的晚輩子弟比武。

首先由殷家的年輕一輩開始,殷正遠有三個兒子,四個女兒,七個子女再開枝散葉,第三代的人數不下二十人。

第一個下場的,是殷正遠的長孫殷雲陽,年齡已過三旬,比淩默的年紀還大。

不過靈力才三重巔峰,尚未能跨過四重境的坎。

而在一群年輕的散修子弟中,已經算是不錯的身手了。

其他的十幾二十歲的散修弟子,大都只有一兩重境,連一進門便恨恨瞪著自己的殷紅裳都比不過。

或許是因為昨天敗的太慘,等到殷紅裳下場,“唰唰”一陣淩厲的劍法連敗三人,還不忘得意的瞪了淩默兩眼。

見到殷紅裳的年齡實力,眾人頓時一片誇贊,小丫頭的下巴揚的更高了。

“哈哈哈哈,堂堂西省武林已經沒落到這種地步了嗎?比武都成了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

突然,就在賓主盡歡的時候,院門外的圍牆上,響起了一道飽含譏諷不屑的聲音。

“什麼人?敢在此出言不遜?”殷雲陽喝問道。

“哈哈哈哈,小屁孩,當年老子在你們殷家囂張的時候,你還穿著開襠褲呢。”輕蔑的聲音再次傳來,就見一個五旬左右的黑衣男子雙手抱劍,身體斜靠在院門的簷頂上,嘴裡叼著一根草莖,神色冷傲不屑的望著眾人。

“是你?大膽穆展陽!你還敢在我們殷家面前出現?”殷雲陽臉上瞬間騰起熊熊怒火的道。

“哈哈哈,天下之大,有何處是我穆展陽不敢去的?殷正遠,殷老爺子,我們又見面了。”黑衣男子語氣輕佻,目光橫掃,桀驁不馴,“喲,今天來的人不少啊,開碑手郭贊,碎石拳趙凱,鷹爪手鞏雲峰,斷天刀秦文華等等,我呸!都是一群狗屎!”

穆展陽的話令眾人大怒,許赫煊喝道:“穆展陽,你這個西省武林的叛徒,殺害一家親人性命的畜生魔頭!以前讓你給逃了,但這次還敢回來自投羅網,你休想再逃掉!”

穆展陽仰頭哈哈一陣大笑,突然,身體坐起,“砰”的跳進了院子,目光掃過眾人,不屑的道:“逃?我為什麼要逃?就憑你們這些蝦兵蟹將嗎?哈哈,連給本大爺提鞋都不配!今天,我就是來砸場子的,我要讓你們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高手!”

許赫煊拔劍在手道:“即如此,那就由我來領教你的高招吧。我倒要看看十幾年沒見,你這個魔頭的本事能厲害到何等地步!”

“許客卿,且慢!”柳青楓忽然叫住許赫煊,道,“許客卿,穆展陽殺害父母妻兒,以及全家十七口人,喪心病狂,豬狗不如!不但違背了武林道義,更觸犯了國法。這樣的人,就交給我吧,他應該得到國法的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