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回想起來,溫詩爾還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丁語白會將戒指戴在她手上,讓她幫忙試戴。結果這戒指就不肯脫離她的手了。

看著那個裝有戒指的盒子,溫詩爾亦莫名的急躁起來,她突然很是不想將戒指還給丁語白。

當有這個念頭出現在腦海中時,溫詩爾自己也驚呆了,一直告誡自己,他是丁語白,不是白語,只是長得像。她開始害怕自己,會將白語與丁語白搞混了,然後做出什麼讓丁語白瞧不起自己的舉動出來。

從某種意義而言,溫詩爾在丁語白麵前是自卑的。他是高高在上的老師,還是理科大學數學系研究生畢業的,聽說他今年開始考研,亦在為考研做各種考前準備,就在今年三月有考研的初試。

夏晚晚:爾爾,你又在聽我講電話嗎?怎麼心不在焉的。

溫詩爾苦笑地搖頭,“沒,沒什麼。”

夏晚晚:這陣子丁老師都在監督你,你們經常朝夕相處,你應該能看到他的未婚妻才是。哪像我們,只是分組複習的。

溫詩爾超想沖到電話那端,撬開夏晚晚的腦袋,看她到底在想些什麼,“你的腦子都裝著些什麼,沒看過,沒見過。不過我反倒羨慕你們,班上厲害的同學多了是。而我卻要每天面對丁語白的冰山臉,我遲早會被凍死的。”

夏晚晚哈哈大笑:確實,同學們都這樣說。他們還慶幸,好險是你被盯上,要是他們可怎麼辦。雖然丁老師長得很好看,跟張一能不分上下,但是像丁老師那種冰山的,我接受不來。一個眼神就會嚇尿。

溫詩爾贊同地點頭,“有同感。他的眼睛很是滲人,看著毛骨悚然。”這樣回想起來,還是她家npc白語溫柔多了。

丁語白知道會哭得跪下。

可是白語再也回不回來了。溫詩爾嘆了口氣,匆匆地掛掉電話,去洗漱睡覺。

那晚她做了很多很多的噩夢,直到後半夜才睡得比較安穩。

門鈴的聲音又將她跟吵醒了,她頂著雞窩頭,及黑眼圈走去開門,“誰呀?”開門看到門口的丁語白,他身穿湖藍色的高領毛衣,外搭深藍色的短款呢子外套,再搭配貼腿型的牛仔褲,樓道的燈光揮灑下來,俊美的臉半掩在陰影裡,朦朧得看不真切。

此時的溫詩爾臉未洗,嘴未刷,頭發亂糟糟的,就算是曠世美顏的大帥哥擺在她面前,她也不敢欣賞。她嚇得脖子一縮,快速的退回身子想關上門。

丁語白單手扶在門板上,拽住了溫詩爾準備關上的門。

溫詩爾心虛地抬起頭,看著丁語白,“丁老師,我這樣亂糟糟的出來,失禮了。我……”

“那你也總該讓我進去裡面坐吧。在外面這樣等著,要等到什麼事情。”丁語白笑著道。溫詩爾比這更糟糕的情況他都見過。隔了一夜的狀,糊在臉上,眼角還有眼屎。那些他就不想再細想了,簡直有損溫詩爾前幾日在學校時,乖乖女的形象。

“那也是。”溫詩爾把門開啟,讓丁語白先進去,再把門關上,“那個丁老師你隨便坐,我去梳洗一下。”便風風火火地沖進盥洗室裡。

丁語白在客廳坐了十五分鐘左右,溫詩爾才又出來,看著丁語白回頭看她時身上穿的那件湖藍色高領毛衣,而她也腦子抽風的,跟著穿著一件湖藍色的針織毛衣,搭配黑色的牛仔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