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語白走進警察局裡,看著坐在冷板凳上的三人,淬冷光的眼刀子一一射飛過去,眼神那叫一個肅殺,擱在武俠世界那叫片甲不留,尤其是溫詩爾。

他們三人集體抬頭,對視上丁語白的眼睛,肩膀抖了抖,扯嘴幹笑著,“丁老師好。”

好什麼好?丁語白超想吼出去的,但他從小所受的教育,讓他在這一刻忍住了做出任何可能危及自己形象的行為來。“警官,他們三個又做了什麼壞事?”

警察局內的警員還未來得及回答丁語白的問題,用手銬烤在椅子上的醉漢已經急吼吼地開口了,“先生,你是他們三個的老師對吧?我想問你,怎麼教學生的,他們把我揍成這副模樣,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丁語白看著那個被揍得,連他親媽都要認不出來的醉漢,記憶莫名的連線起來,指著他,“上次被揍得跟豬頭似的,也是你。”

醉漢狠狠地咬牙,“沒錯。我要告他們……”

“閉嘴!”警員瞪了一眼醉漢,訕訕地笑著,“其實那三個孩子是好心。那家夥打女人,他們看不過去,去揍了他。出發點是好的,只是做法有些不妥。不過沒事,沒有人願意替他出庭作證,他告不了的。”

醉漢氣到想砸椅子,當著我的面說出這種傷人的話,你們的良心不會痛嗎?

有了前幾次的經驗,丁語白利落的在保釋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將溫詩爾三人從警察局裡提出來。

走出警察局,外面的風大得要命,一個勁兒往臉上撲來。

看著溫詩爾身上單薄的衣衫,丁語白頭疼地眉頭一擰,穿到那叫什麼玩意兒。他脫下身上的外套丟過去,蓋在她的腦袋上,“穿好。”

溫詩爾的表情一愣,默默地將那件蓋在自己腦袋上的外套穿好。外套很是溫暖,還殘留著屬於丁語白氣味的溫度。

“車就在前面,快走。”丁語白說道,目光卻瞥向蔣大為。

蔣大為被丁語白盯得緊了,心虛地以為自己犯了什麼事情,看了看他,貌似發現他身上的外套沒了,難道他是想?

蔣大為指著自己身上的外套,“丁老師,你要這個嗎?”

丁語白冷笑一聲,“你沒看到身邊有女孩冷得抖成那個樣子嗎?”適時候展現下溫柔,怪不得你身邊兩個女孩子,沒有一個是你的女朋友,你只能去網戀,騙騙虛擬的。

蔣大為從善如流地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忍住了寒風的冷冽吹來,及內心的撕扯,把外套遞給夏晚晚,“晚晚,給你。”

夏晚晚絲毫不同情他的接過去,穿好,“謝謝。”

“不用客氣。”說出這四個字,蔣大為渾身的血都凍住了。

來到車子旁,丁語白開啟副駕駛座,坐進去,朝他們道,“還不快上車,不想回家了嗎?明天學校要開學了。”

“是。”蔣大為他們開啟車門,爬上了後座,蔣大為被擠在中間。

陶津浚看著後座的三個孩子,笑著問丁語白,“他們都是你的學生。可以呀。”他看蔣大為覺得有些面熟,至於溫詩爾與夏晚晚臉上畫著已經花掉的妝,恕他眼挫認不出。

聽到陶津浚的聲音,夏晚晚抬頭看了一眼,便灰溜溜地低下頭,不敢與他的眼睛直視。就怕被他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