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哪有?”蔣大為抵死不承認。他跟韋斐奕是前後桌,從高一開始,不是他是他的前桌,就是他是他的後桌。有時候明明調開了,總是會莫名其妙的有人跟韋斐奕換座位,然後他們又變成前後桌了。

看他一副抵死不認的表情,溫詩爾便不好再問,開口道,“接下來你們可有行程安排?”

“我聽說有一部好看的電影上檔了,我們去看吧。”夏晚晚提議道。

因夏晚晚的提議,他們三人便去購物商城的電影院看電影。起先溫詩爾以為依照夏晚晚以前的喜好,應該是看什麼愛情喜劇片,結果居然是部懸疑劇情恐怖片。溫詩爾跟蔣大為拿到電影票時,他們的手指都是顫抖的。

“夏晚晚同學,你是在開玩笑的吧。你以前從來不看恐怖片的。”蔣大為淚目,為什麼你要如此的折磨我們?

電影還未正式開場,他們三人坐在休息區等,邊喝著可樂玩手機。

不時有情侶手牽手一起走進電影院的門口,時常被虐的單身狗們表示已經習以為常了,並沒有抬頭多看一眼,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親愛的,我們坐這裡吧。”一道有些耳熟的女子歡快聲音傳來。

溫詩爾處於本能地抬起頭,突然僵住了,她用手臂捅了捅坐在她左手邊的蔣大為。蔣大為正在玩手機遊戲,殺怪殺得正熱火,被溫詩爾這麼打擾也沒啥脾氣,頭也不抬地問道,“做什麼?”

“你看那邊。”溫詩爾指著朝他們走來的一對情侶。那對情侶沒有認出素顏的溫詩爾,而夏晚晚跟蔣大為又沒有抬起頭看向他們,所以他們也沒有注意到這三人到底是不是熟人。

蔣大為配合溫詩爾地抬起頭,結果一看嚇了一大跳,“展顏?”

那名女子聽到自己的名字,也嚇一跳地看過來,她訝異地脫口而出,“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你的手。”蔣大為更加在意的,是展顏勾著那名男子的手。

展顏隨即,想摸到燙手的山芋般地甩開那名男子的手臂,慌亂得想解釋什麼,卻一句也說不出口。

與展顏一樣面有菜色的還有那名少年,他看到與蔣大為、溫詩爾坐在一起等電影開場的夏晚晚。“晚晚,不是這樣的,請你聽我解釋。”

夏晚晚輕笑著,“原來你跟我分手是因為她。展顏,你好厲害的手段呀。我前男友跟我分手不到三天,你們便在一起了,看來這一切都是你們預謀好的。”因為有兩位最好的朋友在場,夏晚晚才能有如此的底氣說話。

電影院內來來往往的,聽到夏晚晚的說話聲,全部的人都跟著沸騰了。“這年頭的孩子就是作業少,要不然怎麼有時間談戀愛。可談戀愛就好好談,還劈腿。都怪腦殘電視機,才害得孩子們年紀小小就學壞了。”

直到月亮高高的懸在高空之上,溫詩爾才帶著一身的酒氣回到家中,她先把腳上的鞋子踢掉,牙沒有力氣刷,洗澡更加費勁的事情,她也直接放棄了,整個人往床上一倒便睡著了。

睡得迷迷糊糊間,是刺耳的手機鈴聲將她吵醒的。她揉著亂蓬蓬的頭發,從床上下來,四處找手機,最終在玄關的櫃子上找到那隻被她遺忘在外套裡的手機。外套上的酒氣燻得她差點暈過去,倔強地接起電話,“喂。”電話裡傳來女子溫柔的聲音,“是爾爾嗎?”

聽到熟悉的聲音,溫詩爾拿起手機再三確認是陌生電話,才重新將手機貼在耳邊,“嗯。”只是短短的一個字,暴露了她一大清早就不佳的心情。

“爾爾,媽媽對不起你,可能今年過年我不能回去陪你。”電話那邊的女子傳來滿懷歉意的聲音。

溫詩爾不記得自己是如何掛掉那個電話的,只記得自己的狀態不佳,就連電話那頭的母親到底說了什麼,她也聽不太清,就記得一句話,今年過年家裡只有她一個人。

往年都是父母陪著她一起過年的,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吃吃喝喝打撲克,一起迎接著倒計時的煙花在這座城市的上方綻放開來。南方人很少有看春晚的習慣,估計是南北方的文化習俗大不同,導致很多是笑點的地方,他們看不出來,一臉的懵。還不如不看。

洗漱完畢,溫詩爾換了一身幹淨睡衣,從浴室出來時,保潔阿姨許阿姨已經來了,看到溫詩爾一臉精神不濟的樣子從盥洗室裡走出來,覺得很是詫異,“爾爾,你今天怎麼那麼早就醒來了。不過你臉上的黑眼圈是怎麼一回事,是不是又通宵玩遊戲了?”

看著溫詩爾如此不懂得照顧自己的態度,許阿姨不免嘆了一口氣。

溫詩爾能說什麼,微微幹笑著。她昨晚是陪著夏晚晚去酒吧喝酒了。因為那家夥昨天得知,自己會被甩,全是因她眼中最好的好友搶走了她的男票。

“爾爾,方才我接到你媽媽打來的電話了。”許阿姨想起她還有件事沒有跟溫詩爾說。“不過阿姨真的有事,阿姨的女兒懷孕了,阿姨要去照顧她。阿姨已經跟你媽媽說了,後天就不來了。阿姨再幫你介紹其他的保潔阿姨過來。你如此的不會照顧自己的,阿姨也很是擔心呀。”她是真心喜歡溫詩爾,關心她的。

溫詩爾搖頭,“阿姨不用了。我可以照顧自己的。到時候請鐘點工過來就行了。”她喜歡安靜。

“那你三餐怎麼辦?”許阿姨可是記得,溫詩爾不會做飯。

“沒事,到時候我買些速凍水餃,或者去親戚就蹭飯就行了。真的不用為我擔心。恭喜阿姨要當外婆了。”溫詩爾笑道,然笑意未達眸低,全靠嘴角僵硬的笑意在硬撐著。

“你這樣說,阿姨更加覺得對不起你了。”許阿姨說道,“不過爾爾你不會做飯,以後嫁老公一定要先問清楚,他是否會做飯。要不然你倆豈不是要餓死。”剛關心完溫詩爾的現狀,愛操心的許阿姨又忍不住為溫詩爾的未來感到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