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良就是住在九樓三單元,兩層樓打通成一個複式樓,有將近三百個平方的使用面積,算是相當奢華了。

“他喝酒了?”

洪峰聞到了那股濃烈的酒味,蹙眉問道。

“嗯,喝了不少,應該。”

袁懷英點點頭,這是輕而易舉就能確定的事實。

“墜樓原因是什麼?”

“不知道。”

袁懷英的回答很嚴謹,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破案子必須嚴謹,不能亂開口,否則很容易影響到做出正確的判斷。

洪峰點點頭,大步上前。

因為薛良這麼敏感的身份,又是死在這麼敏感的時候,所以警察來了一大堆,遠比普通的命案現場要“熱鬧”得多。

袁懷英從新盛縣局帶了十幾個人過來,專案組也來了十來個資深刑警,再加上轄區派出所的警察,粗粗一算都超過了三十個,將現場圍得“水洩不通”。

見到洪峰肖世高等人過來,原本在勘察現場的新盛縣局刑警們紛紛讓了開去,帶著點好奇之意上下打量著專案組的同志。

專案組的到來,讓新盛縣公安局的每個同志,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市裡指派西城分局異地偵查,那是擺明了對他們新盛縣公安局的不信任,不是信不過他們的能力,而是信不過他們的操守。

其實真正和社團勢力有關的警察只是少數,卻要讓所有同志來背鍋。

這些天來,專案組已經成為新盛縣公安系統的同志們私下裡聊天的第一主題,大家都在彼此打聽專案組的情況,到底是哪些人來了。

在見到洪峰之時,一些資歷比較老的刑警們肅然起敬。

在目前邊城的刑偵系統裡,洪峰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老頭沒有正式退休之前,任何人都很難撼動他這個位置。

走進圈子,就看到一箇中年男子蜷縮在地上,嘴邊一大灘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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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嗎?”

深更半夜的,儘管有人打著手電,只見過薛良照片的洪峰還是無法確定這個蜷縮成一隻蝦米的傢伙是不是真的薛良。

他問的是王為。

王為昨晚上都跟薛良面對面,應該對他熟悉無比。

“是他!”

王為掃一眼屍體,就很肯定地點了點頭。

薛良墜樓之後,可能是腦袋先著地,臉已經有點變形了,王為還是一眼就將他認了出來。除非你把腦袋徹底摔爛,不然的話,絕對逃不過王神探的雙眼。

王為隨即蹲下身來,開始仔細檢查薛良身上的傷痕,想要找出一點蛛絲馬跡。但是這個難度很大,一來現在是晚上,縱算有人打著手電筒,也遠不如白天看得那麼清楚。二來薛良從高空摔下,頭部先著地,本來就摔得渾身是傷,屍體旁還一灘鮮血,很難查出什麼異常來。

不過王為還是有了一點收穫。

那就是在薛良的下頜隱秘之處,王為找到了一道血紅的抓痕。從這道抓痕的新鮮程度來看,應該就是不久前才留下的,血跡殷然。

“指甲抓的。”

白嬌嬌也早已在王為身邊蹲下,不知她從誰手裡拿了一個手電筒,照射在薛良脖頸處,雙眉微蹙,說道。

“嗯。”

王為輕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