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為望了米蘭一眼,帶著讚賞之意。毫

無疑問,米蘭已經明白了關鍵所在。其

實明白關鍵所在的,遠不止米蘭一個人,在座這幾位,包括段懷山在內,就沒誰是省油的燈。

“這麼說,是必須立即把他搞倒了?”

葛文宏開口了,語氣一如既往的陰柔。“

對。”

跟葛文宏說話,王為從來都是直截了當,不需要繞半點彎子。因為這本來就不是個多話的人,每說一句話都要考慮再三。

“如果我們的會所想如期完工,開張之後想生意興隆,幹掉這個傢伙,是當務之急。”王

為也不隱瞞自己的觀點。盡

管他這麼幹有“公報私仇”的嫌疑,但大家都在同一艘船上,就必須同舟共濟。不幫他王為,大家都過不了這個難關。

“搞倒這傢伙不難吧?他一個外地佬,還能飛到天上去?”

段懷山冷哼著說道。說

到底,老段還是有點低端了,老想著欺負外地人。

葛文宏淡淡說道:“搞倒他不難,關鍵他身後那批人比較難搞,而且現在錢都在他手裡,要是我們計劃不周,打草驚蛇了,那就麻煩……”

“我們派人盯住他,還怕他跑了?”

段懷山不服氣。葛

文宏搖頭,雙眉蹙得更緊。

“對付這個人,我們必須要用他們的方法,不能用我們的方法。”

“什麼意思?”

唐威淡淡說道:“老五,你要是不懂,先別問,聽文宏的。”阿

姐和米蘭對視一眼,都微微頷首。

顯然,她和米蘭都懂得了葛文宏的意思。在邊城,唐威是公認的“地下世界仲裁者”,但對付舒寶元,明顯不能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如果給人玩陰招,如段懷山所言,他一個外地佬也飛不到天上去,關鍵他身後那些人,可都不是外地佬。

不要一不小心,反倒被人抓住了把柄。舒

寶元固然屁股不乾淨,他們這幫人,誰的屁股又幹淨了?

一旦大人物震怒,全力查究下來,可能舒寶元沒倒,他們這些人先就要黴運當頭。“

這麼說,咱們要對付的,其實不止這姓舒的一個人?”

阿姐沉『吟』著說道。

葛文宏輕輕一笑,說道:“道理上是這樣,但我們要對付的是他,能對付的也只有他,其他人,能不動就儘量不動,都是些不好惹的。”說

著,瞥了王為一眼。王

為笑了笑,介面道:“葛總說得對,這個事歸根結底,有兩個重點。第一是要保密,不能打草驚蛇,不能讓他察覺。第二,就是要辦成鐵案。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要拿他的死『穴』,一下就把他打倒,讓他永遠沒有翻身的機會。”葛

文宏微笑說道:“王大,這個事還是要由你來主導,畢竟辦案子你才是行家,需要我們怎麼配合,你儘管說,我們大家都會盡力。關鍵就是……動作要快……”

“對,他拖得起,我們拖不起。”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