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裡鴉雀無聲。不

少年輕警校學員和培訓班學員都死命憋著,強忍住沒鼓掌叫好,不過從他們漲得通紅的臉『色』和興奮的眼神可以看得出來,他們內心深處,是何等之爽。這

才叫爺們。但

也有不少年紀較大,『性』格相對比較沉穩的同學,頗為不以為然。

他們也一樣看不慣於晉的囂張,但畢竟警校的領導也在,還是要講究一下策略的。

這麼正面硬幹,爽快是爽快了,可也把人得罪慘了。

得罪於晉沒什麼,他有他的錢,我當我的警察,他還能咬我一塊肉去?但

得罪粟校長,許主任就不值得了。莫

名其妙的,就把警校領導和培訓班的班主任給得罪了,好沒來由!

於晉就笑了,笑著望了身邊白襯衣男子一眼。

自始至終,這個白襯衣男子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似乎完全的置身事外。而現在,迎著於晉的目光,他也還是沒說話,只是看了粟副校長一眼,眼神有點意味深長。就

這麼看似平淡的一眼,粟副校長頓時額頭上汗水都冒出來了。

“胡鬧!”

粟副校長一聲怒喝,脖子上青筋暴綻。“

你這是什麼態度?啊?什麼態度?”“

道歉!”“

馬上給於總道歉!”“

太不像話了!”

粟副校長伸手指著王為,手指一抖一抖的,似乎氣得特別厲害。

“憑什麼道歉?”就

在眾人都屏息靜氣,等待著王為應對的時候,一個清冷的女聲響了起來。是

白嬌嬌。“

粟校長,這個事情和我們學校有什麼關係嗎?還是說,和你粟校長有什麼關係?王為哪句話說錯了?跟他這種人,要什麼態度?”白

嬌嬌轉過身,面對著老粟一幫人,冷冷說道。“

這個人,是我們警校的領導,還是我們公安系統的領導?”白

嬌嬌伸出長長的手指,徑直指向於晉。

“我們必須得對他態度好?他誰啊?”

“王為是打他兒子了,誰叫他兒子欠揍?那天我也在場,王為要不先出手,我就要教訓於鐵翼了。覺得這個事有什麼不對,可以去問派出所。王為剛才已經說了,派出所要是不處理,可以去分局,去市局,去省廳,甚至去部裡反應情況,上級領導總是會秉公處理的。該誰的責任就是誰的責任,就由誰來承擔。”“

反倒是你,你什麼身份?一個商人,跑到天南警校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威脅警察,威脅我們的同志?你很張狂!”“

譁——”不

知是誰帶頭,餐廳裡忽然掌聲雷動。大

家都情不自禁地給白嬌嬌鼓掌。

別看白嬌嬌平時惜言如金,名副其實的冰山美人,卻不代表著她不會講話,不代表著她口才不便捷,白大隊只是不喜歡講話罷了。

這一開口,頓時就說得每個人都瞠目結舌,無言以對。“

還有,粟校長,請你不要忘了,這是在天南警校,我們是第一屆精英刑警培訓班的學員,這屆培訓班,省廳領導都很重視的。”等

掌聲稍稍平息一點,白嬌嬌又轉向粟副校長,不徐不疾地說道。

粟校長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脖子上青筋更是一根根暴綻而起,好像下一刻就要爆炸了似的,眼神卻躲躲閃閃,不敢和白嬌嬌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