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帳中的其餘幾人見這一老一少兩個人鬥嘴都鬥得不亦樂乎,雖然各個莫名其妙,但也樂得在一邊看熱鬧。二人鬥嘴鬥累了,這才坐下來喝酒喘氣,鍾繇早就在大帳中備好了酒菜,雖然當年是劉寵救了自己,但前面有這老頭的好心提醒,鍾繇對這老道士還是很感激的。

……

酒酣耳熱,老道士提議叫劉寵一起出營去跑馬出汗醒酒。

劉寵眼見天色還早,便答應了下來。可是一出營門,老道士騎著他那頭青牛在前面跑得飛快,劉寵哪裡肯服輸,打著大白馬使勁兒地追。

也不知道追了多久,才在一座山前追到了緩緩前行的老道士。

“老頭,你跑到這山前做什麼?”劉寵問道。

“不知不覺就跑到這山下了。”老道士似乎在感嘆。

“我看你是故意的吧……”

“你小子真是走運,老道有一位好友正好在此山上隱居,這就帶你上山去見見。”老道士沒有還嘴,自顧自地說道,“要是到了他門口都不去拜會,只怕下次見了,那傢伙還不把老道士罵得狗血淋頭。”

老道士說完騎著他那頭青牛就往山上去了,劉寵也好奇這老道士的好友會是什麼樣的人,會不會也和這老道士一樣?劉寵便帶著一顆好奇心跟了上去。

走到山腳下,一塊半人高的石碑立在山道一側,石碑上刻著“房山”二字。劉寵記得常山郡的地圖,心下一盤算沒想到跑了這麼遠,再看看天色,此時趕回大營,只怕半路天就黑了。

劉寵隨著老道士登上半山腰,又七拐八拐,才看到遠處的一道溪水邊有兩三間茅廬,想必這就是老道士好友隱居的地方吧。果然這隱居的地方都不錯,眼前的小溪、流水,天上的飛鳥、流雲,山色蒼翠,縹緲空靈。

二人在小溪邊的竹橋前栓了坐騎,茅廬中一位身著白色儒服的中年男子開門朝二人這邊走了過來,那人遠遠地說道:“早上就聽有喜鵲飛來,在窗臺叫個不停,老夫一猜準是有貴客光臨,果然是你這個老傢伙來了。”

“老道士也算貴客?”

“你這老傢伙,老夫說的肯定不是你啊。”那個中年男子懟了老道士一嘴,然後拱手施了半禮,道:“深山野人見過公子。”

“有擾高士清居,還望恕罪,未請教高士……”

“賤名張珔,不敢有辱公子尊聽。”

劉寵一聽這人叫張珔,又是隱士,莫非真的是那個張珔,在三國中有記載的活的時間最久的那個隱士!據說這個張珔活了一百多歲,想想在漢末三國那個年代能活一百多歲是什麼概念!

還沒等劉寵反應過來,張珔又叫來一個青年男子給劉寵見禮,那個青年男子拱手施禮,道:“鉅鹿田豐見過公子。”

劉寵心裡一下子就炸了,田豐,不會真的是那個可以稱得上是袁紹手下的第一謀士田豐吧,於是立即問道:“先生可是田元皓?”

田豐也是意外地問道:“正是,公子是怎麼知道在下的。”

在二人一對一答之間,那老道士和隱士張珔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劉寵遇到田豐,當夜便留在了張珔隱居的茅廬中,四個人坐在茅廬前賞月飲酒,談古論今,聊得是不亦樂乎。特別是劉寵居然能和老道士、張珔都能聊上同樣的話題,這一點讓田豐十分佩服,田豐只能偶爾插上幾句。

次日一大早,劉寵恐軍中著急,便提出告辭,可隱士張珔的舉動十分讓劉寵意外又感動。隱士張珔把田豐叫到面前,鄭重地說道:“元皓,你隨為師許久,然而你與天道無緣,今日便隨這位劉將軍下山去吧,日後當好生輔助劉將軍建功立業。”

田豐知道自己這位老師說一不二,只得含淚告別跟隨劉寵下山去了。

路上,田豐悶悶不樂,老道士卻笑呵呵地和劉寵談笑風生,老道士說道:“這次給你帶來的好運不錯吧,老道士就是你的福將……”

劉寵只給了他一個白眼,不過劉寵心裡也奇怪,這老道士不會有古怪吧?第一次見到他,多少因為他的原因得了鍾繇,這第二次也是因為有他,得了田豐。按照師命不可違的古訓,既然是田豐的老師命令他輔助自己,想必田豐是不會違抗師命的吧。

劉寵心裡也偷著樂了一下,這次真的是賺了!

不過更賺的還在後面,田豐入了幕府,又給劉寵推薦了一個同樣很厲害的人,當然這是後話。

劉寵三人剛下房山走了不遠,就遇到尋著馬蹄印和牛蹄印子帶著人找來的黃忠。劉寵一夜未歸,眾將都急壞了,畢竟常山郡已接近代郡,此次鮮卑大舉南下,代郡多數城池已被鮮卑打破,只怕鮮卑攻入常山郡進入冀州。若果真如此,劉寵萬一與鮮卑遭遇那就大事不妙了,所以天剛矇矇亮,眾將就推舉黃忠帶人出來尋找。

黃忠直到見了劉寵,懸著的一顆心才算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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