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徐榮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劉寵自然又是用求助的眼神望著田豐,這時不等劉寵詢問,田豐就毫不遲疑地回答了,“主公,此乃‘四象陣’,主公且看,這大陣東南西北四方各打著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面大旗,此為四象陣無疑。”

劉寵得了答案當即回答徐榮,“此乃四象陣。”

“不錯,不知使君麾下是哪位高才,竟能連識我三陣?”

“正是不才田豐,徐將軍莫非正是以陣法連勝曹操、孫堅?”

見徐榮詢問,田豐也站出來向徐榮打話。

“莫非是田豐,田元皓?”

“正是區區在下。”

“原來是河北隱士張珔門下高徒,難怪能識得我陣,不知劉使君與元皓先生能否識得本將下一陣?”

“你且布來!”

“使君與元皓先生稍待。”

這時,與徐榮對話的主角已經由劉寵變成了田豐,不等劉寵首肯,田豐就與徐榮相約繼續鬥陣。

徐榮說完最後那句話,就打馬回到後軍的兵車上去了,然後親自在兵車上主持佈陣。

……

劉寵從徐榮和田豐的對話中聽到了徐榮提到了田豐的師父隱士張珔,不禁在想“難道張珔是什麼陣道牛人”,不過這也是劉寵的猜測罷了。可以劉寵當初結識田豐的先後經過來看,或許他師父張珔也不會只是一個區區的隱士。

雖然劉寵現在想問問田豐,不過看到田豐在聚精會神地看徐榮佈陣,也就暫時把這個問題擱置下來,然後和田豐一樣觀望徐榮如何佈陣。

在徐榮軍中的鼓角聲中,此時原本的四象陣已經不見了蹤影。

當黃塵再次消散的時候,又是一個大陣出現了。

“劉使君,可識得此陣?”

雖然徐榮這個問題是在問劉寵,但劉寵明明望見徐榮是朝著田豐發問。

這時,田豐再度告訴劉寵:“主公,此乃‘五行陣’。主公且看,前一陣四象大陣東南西北四方的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面大旗已換作了青、黃、紅、玄四色號旗,以對應金、木、水、火,主公再看中間那座小陣,那是一面杏黃旗,乃是表五行之中的土。”

“既然徐榮有意與先生鬥陣,那就由先生告知徐榮吧。”

“遵命。”田豐見劉寵吩咐,也不推辭,當即朝徐榮喊道:“徐榮,區區一座五行陣,我家主公如何不識得,若是你徐榮就這點本事,不如早早來降,我主或能看你在陣法造詣一道上重用與你。”

雖然這次田豐與劉寵談論這座五行陣沒及時回答徐榮的話,但徐榮也沒有像之前那樣催促,反而在聽完田豐的話之後,笑道:“既如此,劉使君與元皓先生皆識得此陣,就不知使君敢不敢破陣!?”

劉寵聽了心中一愣,他萬萬沒想到徐榮竟敢出言叫陣,雖然在劉寵的心裡覺得古代的陣法或許大多都是虛有其表,就是被吹噓到沒有邊際的諸葛亮的八卦陣或許也不見得怎麼樣。但識陣與破陣的區別這些基本的常識,劉寵還是知道一些的。

雖然劉寵不太把徐榮擺下的這座五行陣放在心上,但真要應徐榮之邀去破陣,這讓他心裡沒什麼底。

“元皓,此陣能破嗎?”劉寵只好問田豐。

當劉寵帶著求助的眼光看了一圈身邊的謀士之後,劉寵只好問田豐,因為劉寵從荀彧、董昭、沮授甚至是婁圭、田疇的眼裡都沒看到希望,顯然在這些謀士當中,論陣法還是要屬田豐。

“主公,要破此陣不難,只要有勇將親率兵馬從西方金門殺入,再依次從東方木門和北方水門、南方火門殺到中間土門,最後從土門殺出,此陣必破。”

田豐說完,劉寵又望了望身邊的眾謀士,只見眾人聽了田豐的話似乎都在點頭表示贊同。

“主公,元皓先生所言正是暗合五行相生相剋之理。”荀彧看到劉寵的眼神,也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不錯,若是依田元皓之言,徐榮此陣必破。”沮授也接過了荀彧的話給田豐加了分,堅定了劉寵的信心。

“既如此,就依元皓先生之言破陣。”

“主公,末將願當先破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