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郡學孩童學子當中有一小兒站了出來,大聲喊道:“父親,孩兒有疑議!”

“呃……你有何疑議啊?”

不說韓嵩因那小兒的話還沒反應過來,畢竟區區一個小兒怎敢在一個州牧面前,在眾目睽睽之下揚言對州牧大人的決定有疑議,而且還口稱父親!難道是這位年輕州牧的兒子!?這更加讓韓嵩不能接受了,怎麼堂堂州牧的兒子會在郡學,不應該都是在自家學堂請名儒教授嗎!?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不過劉寵在說話時那臉上洋溢的父愛讓韓嵩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一時間韓嵩也就接受了這看似不合理的事。畢竟再看在場的郡學士子好像早就知道他們州牧的兒子也在郡學一樣,而且對於這位州牧家的兒子在大庭廣眾之下向他父親提問一事也似乎習以為常。

所以韓嵩除了接受還能如何,當然還可以感嘆一聲這郡學的學風還真是奔放!

韓嵩又聽到劉寵這兒子接著說道:“父親,為何不以六藝單科成績排定優異?”

“為何要以六藝單科成績排定優異啊?”

“孩兒在書道的成績也很優秀,可六藝考下來就輸了,孩兒也想進書院,父親這樣做不公平。”

“對,兄長說的對,父親,這不公平。”

在劉寵那個兒子後面又一個孩童站出來喊出這句話的時候,真是把韓嵩嚇了一跳,話說怎麼劉寵還有個兒子在郡學,而且這膽子也太大了吧,哪有這樣與兄長一起頂撞父親的。

這隻怪韓嵩不知道劉寵平日裡在家中就是這麼縱容他兒女的,說是不能把兒女教成循規蹈矩的呆瓜,即便他們親孃反對也沒用,而且只能在背後偷著教育自己兒子要遵循禮教。

卻見劉寵對他這兩個兒子的舉動也不慍不怒,反而以循循善誘的姿態問道:“為何不公平啊?”

“孩兒在琴藝考教上的成績也很優秀,也想和兄長一同進入書院,可父親不以六藝單科成績排定優異,那孩兒與兄長都沒機會了。”

韓嵩打眼一看,才發現對劉寵這兩個兒子也很有印象,這兩個孩童不就是在考教琴藝和書法的時候彈奏《南山》和用飛白體寫《孝經》開宗明義篇的那兩個孩童嗎!

當時韓嵩還在想是誰家孩童如此妖孽呢,原來是這位州牧大人家的兒子啊,難怪這麼妖孽。畢竟家學淵源嘛,有妖孽的父親,兒子又能差到哪裡去。

要是劉寵知道韓嵩心中是這麼想的,肯定會大呼“德高兄冤枉我了”。

要說大點的長子劉服,那全是他那出身潁川荀氏的母親除了在家中手把手教兒子以外,還請了名師到府上補課,而且尤其是對兒子的書法要求很高,所以這才讓劉服小小年紀練了一手好字。

至於次子劉佐,他母親與羅敷可要好的很,而且草原女子向來就偏向以喜好行事,所以在劉佐小時候發現他喜好音樂之後,他母親和羅敷就從小就開始教他音律。他母親雖說不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草原兒女的歌舞卻是不差的,再加上秦樓出身的羅敷一起教授,想不教出一個通曉音律的兒子都難。而且自從蔡琰入府以後,可以說他母親就請蔡琰給他進行了強化訓練,所以結果就可想而知了。

所以才說韓嵩冤枉了劉寵,再看劉寵聽了小兒子劉佐的話之後臉色就變了,換了一臉嚴肅朝兩個兒子說道:“真是把你兩個驕縱壞了,你們這話也叫公平嗎?明明是看著成績為自己說話。”

“你說你們小小年紀在琴藝和書法上就有如此造詣了,這對其他士子來說公平嗎?還不是你們接受了比別人更多的教導。作為君子就該敢於面對一切挑戰,哪怕是自己不能做到的,也不能勢弱。”

“我看了看你們兩個的成績,在射、御上成績不佳,那是因為你們年紀還小。既然你們在郡學與其他人共同求學,就該敢於同臺較藝,等你們長大了身量和力氣上去了,自然也不會輸給別人。可要是仗著自己有點兒好成就,就敢倚著身份為自己說話,那就不是君子所為。”

劉寵對自家兒子說完這番話之後又望著身邊的郡學博士說道:“博士,罰這兩個傢伙將‘君子不器’和‘君子不重則不威’這兩篇抄寫一百遍。”

“一百遍!?”負責郡學孩童教學的博士一聽就叫了出來。

這兩句話可是分別出自《論語》的《為政篇》和《學而篇》,這兩篇的字數可不少,不說讓這等孩童抄寫一百遍,就是讓一個少年抄寫這麼多遍也很夠嗆啊。

卻聽劉寵“恩”了一聲再說道:“不止是抄寫,抄寫完了之後本將還要當面考教兩個傢伙這兩句話中的意思,你可明白!?”

劉寵都這麼說了,這位博士還能怎樣,只好苦著臉說“在下明白、明白”!

看來傳聞說州牧大人對自家兒子過於驕縱的話也不見得屬實,至少這番懲罰就相當的重。

喜歡三國之興漢封神請大家收藏:()三國之興漢封神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