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陳王殿下雖然對陛下忠心,也是咱奴婢們的貼心人,可怎麼就和士人走得那麼近呢!”中常侍王甫在正席上扼腕嘆息,“好端端地去什麼月旦評,闖下這麼大的名頭,難道還能獲得士人之心?一介藩王,即便獲得士人的支援又能如何呢?陳王殿下真是糊塗啊!”

“老祖宗,不可不防啊,倘若陳王殿下獲得士人支援,即便是一介藩王,到時暗中相助袁氏那些黨人,又得陛下歡心,如果掉轉矛頭對付我等,這可是大患啊!”宦官段珪說道。

張讓、趙忠等宦官聽了也點了點頭,只有畢嵐一言不發。

“諸位,我有一言。”畢嵐坐正了伸出頭,說道:“此番陳王殿下被緝拿入京論罪,前因是黨人上書在前,我等只不過是忠於陛下,以一顆護佑我漢室之心進言在後。因此陳王殿下與黨人結怨在前,即便對我等有恨也是在後,且此番我等作為天使對陳王殿下也有援手之義,若我等不受陳王殿下賄賂,天子想必早已降罪。是故,我以為對陳王殿下當坦陳以待,極力拉攏,倘若陳王殿下能借著在士人中的名望,大力拉攏士人以助我等,則必定削弱袁氏黨人的勢力,此為上上之策啊!”

畢嵐說完,眾宦官紛紛側目以視,目光中都閃現出欽佩之色,彷彿都在說:這畢嵐以前沉默寡言,沒想卻有這等見識。

“好、好、好!”中常侍王甫拍手稱快,“畢公真是高見,諸位以為畢公之意如何?”

“唯王公之命是從!”太尉段熲第一個站出來表態。

“聽老祖宗吩咐!”眾宦官也紛紛表態。

“好、好、好!”王甫面露得色,“那就照畢公之意辦,我等務必極力拉攏陳王殿下,以為我等所用。”

……

洛陽,藩王下榻的客館。

陳王劉寵在床上一陣一陣地打著噴嚏,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伸手摸了摸額頭,沒有感冒發燒啊,怎麼會打噴嚏呢?是有人在想我,還是在罵我呢?

倘若他知道這一夜洛陽朝廷中閹黨和袁氏黨人這兩股最大的勢力都在針對他開小朝會,他會不會受寵若驚?還是會認為這些人的戲太多?

而此時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少年劉寵只覺得遺憾,遺憾不能去逛逛洛陽的夜市。因為他被看管了,隨從一干人等也被看管了,因為陳王殿下身上的罪名還沒有開釋,至少表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所以他被皇帝派出的金吾衛監管在客館之中,不可隨意外出。

不過皇帝傳信來,叫他暫且忍耐,明日就會召見他,待罪名開釋之後,什麼事都沒有了,這讓他略感安慰。

……

陳王劉寵漸漸進入了夢鄉,他在床上睡得安穩。而洛陽都城多數的朝廷大臣註定不能安枕,無論是閹黨還是袁氏黨人,雖然各自商討了對策,但誰也不敢掉以輕心。不知道這場以陳王為中心的角力,最終會是閹黨勝出,還是袁氏黨人勝出?

陳王進京,攪亂了洛陽城的風雲;而張角下山,卻將攪得天下風雲色變。這兩個不同的人,都逐漸走到了各自的人生軌跡上,直到有一天,將會發出猛烈的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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