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會意過來,“多謝太子殿下。”

如今三太子被禁五臺山,二太子失了權利,目下只剩這位四太子了,可不就是太子殿下嗎?

元徵出了宮,九月等在宮門外,說道:“方才府裡來人說,殿下問主子要不要回去用晚膳。”

此刻正是夕陽西下,落日的餘輝照亮了整片宮牆。

元微的笑容在這如血的日光中格外醒目,“回去!”

說罷跨上馬兒,揮鞭往太子府去。

用了晚膳,元徵提議去後院的涼亭坐坐,陳錦搖搖頭,“天這樣晚,明日再去吧。”

元徵自是依她。

陳錦倚在靠窗的軟塌上,元徵搬了張椅子在旁邊坐下,陳錦看書,他看陳錦,一時也相安無事。

音夏進來倒茶,見了這情形,出去告訴京予,兩個丫頭在門口笑了一回。

元徵聽到了,揚聲道:“京予音夏,你們兩個沒事早點去歇著。”

門外立刻沒了聲音。

陳錦放下手裡的書,“你何必嚇她們。”

元徵有些記仇的哼一聲,“誰讓她們笑話我。”

“怎麼笑話你了?”

“她們說我老盯著你看。”

陳錦挑眉,“她們說的是實話,怎叫笑話你?”

元徵一臉委屈巴巴的望著她,只差沒撲到陳錦懷裡求安慰了,陳錦看著他,又好氣又好笑,“你真像個孩子。”

元徵又不樂意了,“那是你沒看到我認真嚴肅的時候。”

“我見過。”陳錦笑意盈盈地說。

“什麼時候見過?”

“前世。”

元徵沒有刻意打探前世的一切,似乎對陳錦所說的那個自己一無所知的世界完全相信並接受了。元徵曾說,只要是陳錦說的他都會相信,這份信任讓人感動,但陳錦仍覺得不踏實,彷彿冥冥中,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第二日,陳錦起身,元徵說元昀被秘密處置了。

陳錦倒不覺得意外,只道:“想來皇上已知如妃的死因了。”

“還有那私生子的生母,父皇該也查到了。”

“數罪並發,難得皇上還能保持理智。”

元徵道:“我昨日走時,聞得父皇將他最喜歡的那隻茶杯砸了。”

“自是動了大氣的。”陳錦起了身,就著元徵的手穿上外衫,“秦英呢?”

“她是元昀的發妻,自是與他一起。”

陳錦說:“可憐了秦將軍,死了個兒子,如今又折了個女兒。”

元徵替她整理了衣襟,不甚在意道:“秦將軍雖說打仗厲害,但看人實在不行,成王敗寇,古今皆是如此,也怨不得旁人。”

一時京予和音夏進來,伺候兩人梳洗,用了早膳,元徵進宮,陳錦去陳夫人處。

去時陳茵仍然不在。

陳錦問起,陳夫人無奈道:“她最近不知在外頭認識了什麼人,一天天不著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