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聽罷,不以為然地一笑,“路是自己選的,縱使再錯一次,也怨不得旁人。”

“那為何不早早避開?”

陳錦轉過頭來看向他,她長得比從前漂亮很多,但眼睛卻生得一樣,明亮得像寶石熠熠生輝,她說:“避無可避,何需徒勞。”

慕雲陰不再說話,喝了口茶。

陳錦又說:“如今朝中局勢如此,慕府有什麼打算?”

慕雲陰搖搖頭,“大太子沒了,只剩下三位太子,且看他們誰能笑到最後吧。”

“這話的意思是慕府不參與黨爭了?”

“家兄是這個意思。”慕雲陰說,“我雖入了京,但也是為私事而來,不能代表慕家。”

“那便好。”

“哪裡好?”

“我不想與你為敵。”

聞言,慕雲陰笑了,“你怎知會與我為敵?說不定,我是支援四太子的呢。”

“無論如何,望我們永遠是朋友。”陳錦說著,舉起茶杯,“我以茶代酒,謝你救我之恩。”

慕雲陰舉杯與她相碰,“不客氣。”

……

元徵出了皇宮,徑直往西府去了,結果碰了一門灰。

陳錦不在府裡,瑞兒也不知她去哪兒了。

雖說他們大婚在際,但元徵每日不見她一面,總覺得這心裡不踏實,左右無事,他便在廊下坐著等她回來。

瑞兒端了茶點來,擺好後便站在身後伺候著。

“瑞兒。”

“是,請問殿下有何吩咐?”

“錦兒到底去哪裡了?”

瑞兒呡呡唇,姑娘走時特別交代,她的去向不能告訴任何人的,“奴婢不知道。”

元徵才不信咧。

但想想,覺得又沒必要為難一個小丫頭,而且陳錦要是知道了,肯定會不高興的,於是也不再多問了。端起茶杯東看看西瞧瞧,看見院牆邊那棵大榕樹,想起自己常常藏在榕樹繁茂的枝葉後面,偷偷看這院子,便忍不住笑。

盤算著等錦兒嫁過來,便索性把這榕樹一起移栽進太子府裡吧。

這個想法讓元徵笑得眯起了眼睛。

陳錦進了院門,便見他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