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珂點點頭。

東遠雖不明,但也沒有再說什麼,把信揣進懷裡便出去了。

一路出了東府,也不敢太過招搖,繞著宅子走了好圈,這才繞到了若水府邸的府門前。

門房倒十分周全識禮,得知他是陳府上的,便要去稟報管家。

東遠忙叫住了,把懷裡的信掏出來遞給那門房,“這是我家爺的親筆手書,請務必交到四公子手上。”

門房接了,忙應道:“放心,一定將此事辦妥。”

東遠不敢久留,將信遞了便匆匆回去了。

這裡門房也不敢怠慢,那陳府不是別人,主子可吩咐過的,那是未來女主人所在,可是一點馬虎不得的。

門房將信親遞給秦管家,“這是陳府派人送來的,說要讓主子親啟。”

秦管家看著手中素白的書信,還當是陳二姑娘寫的,忙捧著進了內院。

豈料元徵拆開一看,臉上一怒,“好個陳知川!竟敢打她的主意!”

秦管家叫主子這陰晴不定給唬得一愣,“主子這是怎麼了?”

元徵將信扔給他,秦管家一目十行的看了,也是驚住了,“敢情這陳二老爺要將二姑娘嫁給三太子?兩人素來交往甚密,只怕此次結親絕不單純啊。”

元徵冷笑道:“何止不單純,分明就是為了利益聯姻!他陳知川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打她的主意!”還有那元修,平日裡看著不聲不響一臉禁慾的樣子,沒想到也是個垂涎於美色的登徒之輩。

“那主子要如何?”

元徵想了想,“給我更衣,我要先去西府看看。”

秦管家忙不疊地叫人進來伺候元徵更衣,待拾掇妥當了,元徵匆匆的出了內院,帶著九月往西府去了。

陳錦午歇還未起身。

突聽窗格處一陣輕響。

她擁被坐起,看過去,正看見元徵自窗外跳將進來,堪堪落在窗前那方地板上。

元徵感知到她的視線,舉目望來,忽爾尷尬一笑,“是不是吵醒你了?”

陳錦道:“你每日來都是跳窗,可想過窗戶的感受?”

她這話是生氣還是不生氣,元徵分辨不出,訕訕道:“我下次來走正門唄。可我又怕音夏和瑞兒不放我進來。”

陳錦靠在床頭上,“你怎的來了?”

元徵原有一肚子話想說,但來的時候已把這事捋了一遍,深知陳錦不是那種一出事便求助於人的性子,若自己此刻將陳知川指婚一事說明,恐會惹她生氣,索性便隱住不說了。

“來看看你。”

陳錦看著他,有些不信,“你臉色似有些焦急。”

元徵摸摸臉頰,“有嗎?可能是太想見你了,著急的。”

陳錦見他又開始貧了,便也不再深究,“你先回避,我得起身了。”

“哦,哦哦。”

元徵忙又跳窗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