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閑聊著,不知不覺到了午膳時間。

店裡的夥計將菜餚端上桌,音夏等人還未回來,元徵笑道:“京予是個妥貼的,你放心吧,等下用了飯,保準把人給你完好無缺的送回來。”

陳錦道:“京予辦事我也放心。”

元徵看看她,仍帶著笑,“那我可得好好賞她。”

陳錦不說話,拿了筷子夾菜,她與元徵不是頭一回同桌而食,所以也不客氣,加之桌上的菜也都合她口味,難免多吃了些。

元徵倒沒怎麼吃,忙著給她佈菜。

陳錦對他的好意倒是接受得心安理得,這可把元徵給樂壞了,她沒拒絕他的好意,就表示他又往前邁進了一步,這是值得高興的事。

陳錦見他不吃東西,只顧傻道:“我看你最近似乎閑得很。”

元徵道:“其實挺忙的。”

陳錦顯然不信他,挑眉道:“忙什麼?”

“秘密。”

陳錦沒再追問,只笑道:“希望是正經事。”

“自然是正經事。”

元徵給她盛了半碗湯,陳錦喝了,終於是吃飽了,元徵打趣道:“你最近胃口似乎好些了。”

“前段時日食慾不振,墨童給我開了調理的方子,照著吃了,如今看起來已經有效果了。”

“怎的都沒聽你說?”

陳錦道:“這些小事便不勞煩你了。”

元徵竟無力反駁,心中暗暗想,他可能需派人十二個時辰貼身照顧陳錦,好方便他了解她所有的狀況。

他覺得京予很合適這個差事。

“我聽說相府的二公子去東府提親了,”元徵想起一事來,“東府如今只剩下四姑娘還沒嫁人了吧?”

“對。”

元徵眯了眯眼睛,“我有些看不明白。”

陳錦笑他,“還有你看不明白的事?我不信。”

“這相府的二公子是何時與東府的四姑娘看對眼了?之前可是一點風聲都沒有。”

陳錦道:“陳嘉這個人,做事一向謹慎,加之也沒人特別留意,自是發現不了。不信你現在重新回頭去查,定能發現許多蛛絲馬跡。”

元徵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說完他看向窗外,自這裡看下去,正好能看見墨童的醫館所在,皇上親筆禦書的牌匾被午後的陽光染成了金黃色,耀眼非常。

“這墨相統共也才生了那麼兩子一女,沒成想,也能弄出這麼多是非來。”元徵嘆道,“有時候想想,都能與皇家相比了。”

陳錦道:“還是不能比的,皇上少說有十幾個兒子,你怎知其他的那些個兒子私底下是個什麼德性。”

“那你看我是什麼德性?”元徵湊過來,笑問道。

陳錦想了想,反問道:“你覺得呢?”

元徵當真思索了起來,半晌回道:“我覺得我這個德性尚可。”

陳錦笑道:“既然你覺得尚可,那便尚可吧,左不過是你自己的德性。”

元徵這才發現自己被取笑了,雙手捧心道:“我受傷了。”

“受傷了便找大夫,下面就有一個現成的。”

元徵見裝可憐這招不管用,倒也沒再糾纏,“你等下要去哪裡?我送你過去。”

“回府。”

“那我送你回府。”

“不必。”

“為什麼?”

“樓下有馬車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