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望月樓重建,陳知川也花費了不少心思。

加之三太子那邊頻頻來催銀子,也是讓他有些惱火。

去的路上,陳錦簡單的將望月樓起火的一事說了,陳珂自是驚訝無比,隨即聯想到了某種可能性,不由大驚,“難道江淮鋪子著火與望月樓著火有什麼聯系?”

陳錦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道:“這事既已經過去了,大哥便不要再提,待著火的起因查到了,再下判斷不遲。”

“那望月樓如今如何了?”

“正在重建。”

陳珂聽罷,心裡一鬆,“那就好。”

他隱隱約約有種感覺,這次的火,是沖他來的。

只有他如今表明了立場,他是站在元昀那一頭的。

若有人想震懾元昀,自然從他這裡下手最合適。

但正如錦妹妹所言,沒有實錘的證據之前,說什麼都是作不了數的。

大餘將他們引進書房。

陳知川正在案前寫信,見他們進來了,他不動聲色地拿過一本書來將信遮住了。陳珂與陳錦眼力都好,但都裝作沒有看見他這一舉動。

兩人給陳知川見禮,才在椅子上坐下,大餘端了茶上來。

陳知川問陳珂,“事情可處理好了?”

陳珂忙起身,拱手道:“回二叔的話,事情已經辦妥了。”

“那就好,”陳知川顯然不怎麼關心這個處理事情的過程,“往後還要多加註意些才是啊,如今生意一年不如一年好做了,容不得再出什麼岔子。”想起望月樓一事,陳知川便頭疼。

起因確是因為陳珂,但他不能貿然拿陳珂問罪,否則,便暴露了他與元修的關系,所以此事只能當個啞巴虧,自己受了。

說完陳珂的事,陳知川也不繞圈子,徑直道:“今日叫你們來,是有兩件事要說。錦兒的娘搬出府去將養身子,葉姨娘也病著,我一天到晚在外奔波,實在是有心無力,所以我打算把府裡主事的權柄交到錦兒手上。至於第二件嘛,咱們陳府要辦喜事了。”

陳夫人搬出府去的事,陳珂一回來便知道了,今日一大早便去了,好在陳夫人起得早,也不算打擾。

陳珂問起搬出去的原因,陳夫人只道鐘大夫說要靜養。

其中還有什麼別的原由陳珂沒問,陳夫人也沒說,單就陳茵被關進柴房一事,已能說明很多問題了。

陳珂說:“二叔擔心得是,二叔平日裡要照顧生意,本已是分身乏術了,如今嬸子和葉姨娘都病著,的確要一個人來替二叔分憂。錦妹妹聰慧過人,的確是合適的人選。”

陳珂心中也是這樣想的,他知道陳錦是個能幹的,只因為是女子,很多事無法去做。如今正好有這樣一個機會,他自然希望她能抓住。

“錦妹妹如今還未說親,便權當替二叔分憂吧。如今學著治理家事,以後即使嫁了人,對你也是大有裨益。”

陳錦淡淡的點點頭,“全權阿爹安排。”

陳知川見她這不急不燥的神情,心中愈發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