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白接著自己撿著剩下的梨肉吃,完全不看楚星河軟慫的表情。

小媳婦的楚星河,拿著刀柄,吃著梨,依舊笑的嘴都合不上。

“咳咳……”笑到一半,忍不住的咳嗽。

那毒,雖然壓制了,但是,無時無刻不在破壞著自己的身體組織,所以,現在的楚星河,和林妹妹有的一拼。

但是楚星河還是很開心,根本不想讓淺白知道,自己疼的像身體裡被蟲子築了窩。

能醒來就很好了。

當時暈過去的時候,心裡也只有一個念頭:不知道自己要是死了,淺白會不會哭,會不會不捨,只要想要淺白會難過,楚星河心裡就針扎一樣的。可是戰場上的意外太突然,突然到,或許都沒辦法再見淺白一眼。

這會兒,能醒來,就算疼死了,楚星河都覺得很幸運,很滿足。

“老婆,要不,我們結婚吧?”自私的還是想要一個名分,不敢想以後。

淺白梨都吃不下了,嘴裡的甜,喉間的苦。

想嚥下去,卻哽在喉嚨裡不下去。

淺白想了想,將嘴裡的梨硬嚥了,轉頭看楚星河:“這裡結的婚,又對我沒有法律效益。”

所以,結不結婚,都是一樣的。

“沒關係啊。我就想和你拜個堂!”楚星河目光灼灼的看著淺白,將手裡的刀放到一邊茶几上,再伸手握住淺白的手:“只要和你一起拜個天地,我都高興。”

楚星河一醒來,軍醫就把大概情況說清楚了,藥方的把握,沒有神醫,無法確認,那藥,又不能一直試,萬一藥量不對,到時候和催命藥沒什麼區別。

而神醫,哪裡來那麼多神醫?

反正楚星河是沒有把希望放在一個陌生人身上的習慣。

所以,將現在的每一分鐘當末日,就是他如今的狀態。

小羽在角落齜牙:連死都要裝可憐逼婚,這個反派是有毒麼?!

小黑:她結不結婚不是都一樣麼。

小羽:怎麼能一樣……

若是主人不捨了,難過了怎麼辦?

小黑:以前的,該睡都睡了,還差點名分?

小羽:……

反正不一樣。

感覺上不一樣。

淺白覺得,如果自己真的準備好了,應該是能放開所有顧忌,但是現在,自己做不下決定,也就是說明,自己的內心,是反對的。

既然心是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