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億擊到一名血人之後,剩下的兩名血人對於自己同類的慘狀視若無睹,依然同楊億是死戰不退,楊億隻得勉力支撐,並尋機再射出八卦光環以解圍。。

且不說楊億那裡的危殆之勢,再說說魏二苟這邊,壓力同樣不小,因為他這廂也有四個血人在和他血拚,而且這四個血人的戰鬥力似乎還要強於攻向楊億的那三個,所以將魏二苟忙活的也是焦頭爛額,叫苦不迭。

好在魏二苟早已經催發了體內的金剛杵神力,尺把長的白手刀刀身竟然生出了近一米長的血紅光芒——那是吃毛立斷的刀氣呵!

仗著手裡那般那把白手刀的刀氣,魏二苟瞪著一雙怪眼,對著那四名血人是大開殺戒,怎奈那四名血人貌似猛將,手裡使用的武器竟然全是狼牙棒、鏈子錘等勢大力沉的重武器,所以那刀氣雖然厲害萬分,一時半會卻也無法將那些武器悉數削斷,所以魏二苟雖然能做到確保自己不受傷嗎,卻無暇分身去救楊億。

就在這時,黎叔兒眼尖,看到前面百十米遠的地方又有一些人影晃動,心說不好,一定又是這些血人的同黨,他怕再橫生枝節,遂一抬右掌,一道灼人的火柱就射向那兩名正攻擊楊億的血人,倏忽之間,那兩名血人就身陷火海,成了巨大的人肉香燭。

見黎叔兒擺平了那兩名血人,魏二苟是士氣大振,一聲絕嶺虎吼,手起刀落,將一名揮舞狼牙棒的血人連狼牙棒帶腦袋,一刀斬落在地,而後欺身直進,故意讓那使鏈子錘的血人用鐵鏈將自己的刀氣纏住,旋即右臂一震,將那鐵鏈從中間挑斷,那錘頭失去了鐵鏈的牽引,徑直飛向另一名血人,將其頭顱砸得粉碎。

兔起鶻落之間,魏二苟就放倒了兩名血人,正殺得興起,就見黎叔兒右手一揚,火光閃處,剩下的兩名血人也置身火海,被點了天燈。

“不要戀戰,先找個地方藏起來再說。”黎叔兒見意猶未盡的魏二苟正拎著刀看向那些日益逼近的黑影,心知他是動了心魔,遂出言喝止道。

黎叔兒這一聲大喝,竟似當頭棒喝,使原本心裡無端地充滿了殺戮的慾望的魏二苟猛然清醒,他有些難以自信地晃晃腦袋,趕緊跟著黎叔兒他們向城牆一側的黑影裡隱去。

那城牆下全是高矮不齊的窩棚,看著應是一些商販白日擺攤賣些饅首針線柴禾等生活物資的攤位,夜晚也可供一些乞丐容身避風寒。

不過眼下,那些窩棚裡空無一人,甚至連野狗都無一條,黎叔兒他們一行四人在那些窩棚間快速穿行,行了約有一袋煙的工夫,就見前面出現了一片開闊之地,還隱隱有馬糞的味道傳來,看著似乎為一跑馬場。

黎叔兒示意楊億、魏二苟、桃木妖他們停下,將那寬闊之地檢視了一下,見那空地後面密佈著鹿角、蒺藜等阻敵偷襲的障礙物,再往後,便是一丈來高的木質箭樓和轅門,心知這是到了軍營了,若無意外,想必這裡就是那綠營兵遊擊盧永嘉的紮營之地了。

想到這些,黎叔兒反到不急了,靜下心來,將自己的推測告訴了楊億、魏二苟和桃木妖。

一聽這裡極有可能是盧永嘉的兵營,楊億和魏二苟頓時顯出欣喜之色,畢竟他們倆都是來自於相距這大清朝500餘年的現代,能親眼看一看這古代的軍營是什麼樣,簡直是太酸爽了,即便是要冒掉腦袋的風險,那也是值得的。

“不是,咱們一會兒是要夜闖軍營,可不是去逛青樓,你們倆至於這麼高興嗎,怎麼回事啊?”黎叔兒見楊億和魏二苟一臉興奮、按捺不住的樣子,不禁心中生疑,遂一臉不解地問道。

“啊?啊,是這麼回事兒,那盧永嘉不是弄了很多銀子嗎,一定是藏在這裡了我們哥倆一尋思能從中順點銀子回來孝敬您老人家,所以才會喜形於色的,對吧,閃電?”魏二苟反應真是快,那瞎話是張嘴就來,還不忘拍黎叔兒的馬屁討歡心。

“淨扯犢子!”黎叔兒當然知道這兩個活寶是在瞎掰,但也沒心思去糾纏這些事兒,看了看前後左右,見沒巡營的哨兵,一擺手,就帶著楊億他們三人直奔那轅門而去。

在穿過那片寬闊的跑馬場時,魏二苟募地一驚,看著黎叔兒悄聲問道:“叔兒,這地界不能埋著地雷吧,啊?”

“啥玩意?地雷?”黎叔兒一怔,回頭看向魏二苟啐了一口,“你他孃的是三國演義看多了吧,還地雷,那是諸葛亮整出來嚇唬司馬懿的,你還當真了,真是個蠢材!”

被黎叔兒這麼一罵,魏二苟也自己也笑了,可不是嗎,自己眼下所在的這個朝代,正處於冷熱兵器過度的時期,而現代戰爭中的地雷,乃是在二十世紀初才正式登上戰爭的舞臺,看來自己還真是想多了。

再說黎叔兒他們一行四人神不知鬼不覺地穿過那片開闊地,到了轅門跟前,卻被那些胡亂擺放著的鹿角、蒺藜等障礙物給難住了,尤其是那些呈三角狀立著的尖銳的鐵蒺藜,被密集地灑落在地面上,稍不留意,就會將黎叔兒他們腳上所穿的千層底的布鞋刺穿,端的是兇險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