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周欣婷在自責,楊昊知道這事不能怪她,在那種情況下,她那麼做更多的只是本能的反應而已。

誰能事先就想到那裡面裝的是粉末,而攝入那些粉末後,人就會被迷暈?

他安慰了她兩句,微微轉頭看了看四周,深呼了一口粗氣大聲道:“別遮遮掩掩的了,出來吧!”

他話音剛落,一陣很刺耳的笑聲傳來,緊接著,幾個用面具遮住半張臉的男子快速地將椅子,桌子搬到了他和周欣婷中間的位置。

楊昊見他們嘴唇以上,額頭以下全部被面具給遮住,冷聲道:“你們是誰?”

幾個男子並沒有理他。

過了一會兒,桌子上出現了一杯剛沏的龍井,一個穿著一身黑衣,把自己全身上下給裹得嚴嚴實實的人走到桌子旁坐下。

他端起茶杯,用茶蓋抹了抹杯中的龍井,卻並沒有喝。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把自己遮得這麼嚴實,恐怕就是不想讓楊昊看出他是誰,所以這龍井自然也沒法當著他的面光明正大地喝。

不喝而又刻意準備了一杯,這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像是在故意裝逼。

楊昊笑了笑道:“神秘加裝逼,有這個必要嗎?”

男子依然是慢悠悠地用茶蓋抹著杯中的茶,根本就沒有看他。

周欣婷怒不可遏地道:“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有本事就放了我們單挑!”

男子哈哈大笑道:“單挑?我的遊戲規則裡就沒有單挑二字,你若真那麼想單挑,還是去找閻王吧!”

他的聲音很尖、很銳、很刺耳,聽得人耳朵不舒服。

周欣婷咬牙切齒地道:“少在這陰陽怪氣的,立即把我們給放了,不然有你好看的!”

“放了?”男子抬頭看了她一眼,指了指手中的龍井道:“知道我為什麼明明不喝,還特意準備了一杯嗎?”

“裝逼唄!”

“哈哈哈……裝逼?我用得著這樣裝逼嗎?我這是要告訴你們,有些東西看著比品著要有意思多了!”

說完,他將手一擺,十幾個男子迅速出現在他的兩旁。

周欣婷皺了一下眉頭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男子翹起二郎腿,不慌不忙地道:“不想幹什麼,就是想和你們玩一個小小的遊戲!”

他打了個響指,一個男子拿著一個託盤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向他使了個臉色,男子先後把託盤端到楊昊和周欣婷的面前讓他們仔細看看。

楊昊見託盤裡放著的是十幾把細長且銳利的匕首,不由地皺了皺眉頭。

他們倆現在完全就是俎上魚肉,這個變態狂儼然是要以此來威脅他們。

他咬了咬牙道:“看來你為佈下這盤局下了很大的功夫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玉瓷店鋪的老闆是你的人吧?”

男子站起身向他面前走了兩步道:“你沒覺得你太後知後覺了嗎?”

周欣婷恍然大悟道:“你個陰險小人,從他購買龍血玉佩開始,你就一直在幕後操縱是不是?”

男子聳聳肩,顯得很無辜地道:“這完全就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鈎。我讓人把那半塊龍血玉佩放在店鋪裡那麼久了都沒人買,但是他卻買了,而且還是雲滄山的人,這能怪我?”

楊昊大腦中快速回想著楊老三之前所說的二十年前的事情,沉聲道:“你到底是誰?二十年前的那件事你有沒有參與?”

男子攤攤手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想得到什麼,我想你應該猜到了!”

他又擺了擺手,一個男子將一個玻璃管遞到了他的手中,他用手彈了兩下玻璃管,裡面鮮紅的血液立即晃蕩了起來。他扭了幾下脖子,湊著鼻子聞了聞道:“這血中可有有好東西啊,而且正是我所需要的,只是時間有點緊迫,我的人還沒研究出這血中的神秘物質是什麼,不過沒關系,你們都親自上門了,直接詢問你們可

比讓人研究要快多了!”

玻璃管中裝著的是二傻子的血!

顯而易見,“古墓風波”一直都是這個神秘男子在暗地裡操縱的。

楊昊不得不說,他佈局挖坑的能力很強大,也很陰險,他們在這方面完全就不是他的對手。

想到店鋪一直都開著,他幹笑一聲道:“你的氣魄倒是很大啊,你就不怕我們從那玉瓷店鋪中看出什麼端倪來?”男子笑了笑道:“凡事都是要賭的,而且我相信我的人偽裝的能力!其實你購買龍血玉佩後,那個店鋪一直留著就是想引君入甕,只是你們推敲得太慢了,要是你們從古墓出來後就鎖定了這條線索,也許我

就不用那麼大費周章地讓人潛入楊家村去抽你們的血了!”

頓了頓,他繼續道:“不過這也沒關系,你們終究還是來了,而且來得還很及時,我就當是好事多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