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棋局我們對不出來,還麻煩請大師讓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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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這話如何的乍一看情真意切,都掩蓋不了話裡面強烈的侵略和不容置疑的命令的口氣。眾人有些懵,一時間也沒有轉過頭緒來。

再看著面容平靜的葉凡,和彎弓的寧缺,老僧的表情終於有些變化了。

“這是爛柯寺的規矩,無論是誰都要遵守著規矩。”

葉凡望著大青樹下的黃衣老僧,眼神帶著些許笑意。

“時代變了,有些老規矩便是也要隨著時間改一改了不是嗎?大師!”

這一聲大師帶著無盡的敬意,卻是說著最不敬的話。這樣的事情也就只有葉凡做的出來,站在中間的人們驚訝於這事態的發展,卻又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止。

一邊是是聽雨樓少東家與書院的十三先生,一邊是爛柯寺的大師,這都不是他們能夠參與的,便是隻好選擇了沉默。

另一邊,黃衣老僧卻是沒有選擇沉默的意思。蒼老的臉上帶著極大的憤怒與激動,像是一頭被惹毛的獅子。

然而,若是黃衣老僧再年輕一些便是威風凜凜的獅子,而現在卻是隻剩下一頭的蒼老的殘軀在風中不停的抖動著。

“規矩就是規矩,無論過了多少年都不能改的。”

葉凡的笑意仍然維持在臉上:“佛說,佛不一定在院內,也可能在院外。”

“有沒有緣分同樣不能用一盤棋局來衡量,雖然我不會下棋,但是我覺得我有緣分。”

“大師,你這是在阻擋我與佛鳳緣分相見,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眾人第一見有人將不要臉的說辭說的如此清新脫俗,而那鐵箭一直都沒有離開那棵大青樹下的黃衣僧人。

“有一個詭辯,書院就是如此欺負人的嗎?視規矩為無物,這便是就是書院出來的弟子?”

葉凡覺得自己的話沒有一絲毛病,黃衣僧人的話也沒有什麼毛病。

書院裡的人向來信奉拳頭大才是真理,無論是別的什麼都不如實力來的實在。幾十年的軻浩然是如此,今日的寧缺和葉凡也是如此。

似乎冷血霸道便是書院的標籤,書院的人便是那種動不動殺人的兇徒。可是葉凡覺得自己很乾淨,也很平和,那個神情激動的人似乎一直都是那個大青樹下的黃衣老僧。

那是青樹下的老僧有憤怒的看著葉凡已經寧缺手段裡最致命的弓箭正搭在弦上,他突然感覺有些無力,自己深深維持的規矩就這麼被人隨意的指著。

只要自己不同意,想來那箭便是會不加停留的破風而來,在自己憤怒的眼神中穿過自己的胸膛。

老僧活了很久,也守了這盤棋局很久,從來沒有人威脅過自己。今天似乎不是一個黃道吉日,那股危險的箭,老僧自認為自己接不下來。

縱使自己再年輕一些也難以接下這一箭,心中便是微冷。心道是今天就算是血濺當場也要守住這道規矩,守住自己心中那道規矩。

“大師還不退讓嗎?”

一道聲音響起,在老僧聽來無異於催命符,空氣中那股肆意亂竄的殺意毫不掩飾的壓縮到了一個點,正對著自己的心口。

“為什麼退讓的都是我們這等守規矩的人,不守規矩的人卻是能如此肆意妄為。”

老僧的聲音帶著些許恨意,蒼老沙啞的聲音在此刻顯得格外悲涼。在場的眾人聽懂了,黃衣老僧想要用命擋下這一箭換來規矩。

葉凡淡淡的說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若是活著的人被死的規矩限制住了,那就沒有什麼意思了。”

“大師你守著的棋盤數十年,那麼倒底是你守棋盤還是棋盤守著你?”

“當然是我守著棋盤。”

猶豫片刻後,黃衣老僧還是回答了這個問題。

葉凡笑了,說道。

“棋盤是死的,大師卻是不能隨意改動,只是一個下棋的傀儡。這便是一個死的棋盤將大師困在了棋局之中,你以為你出來了,其實你並沒有出來,你仍然在棋局之中。”

“你阻擋一次來人,便是讓自己陷得更深,你以為的規矩便是一個吃人的沼澤。你越是深信,沉淪得越深。”

“直到你似乎忘記了棋盤設定的初心是什麼,只是盯著這輸贏,這一方棋局的輸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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