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上下來了一位年輕的僧人,臉色平靜祥和,腳步不疾不徐。即使是腳踩在山道之上,也是如履平地的感覺。

望著這名僧人,寧缺側身小聲的對葉凡說道。

“不是說僧人最好施捨嗎?若是我們打扮的可伶一些會不會.....?”

葉凡被寧缺這頓話嚇得不輕,說道。

“你最好不要這麼做,等你打扮的人不人鬼不鬼,誰知道這幫人會不會直接將你超度?若是隻超度你那便無所謂,誰知道會不會牽連我和桑桑。”

“有這點心思,你不如直接衝上山去,拿刀架在那德高望眾的岐山大師面前逼他救桑桑。”

“有用嗎?”

寧缺竟然真的在考慮這件事情的可行性,問的有些認真。

這副反應簡直要把葉凡逗笑了,說道。

“當然有用,等岐山大師那群支持者將你剁成肉沫的之後,岐山大師自然會因為眾人的過錯全力救桑桑。”

“...........”

那僧人名叫觀海,岐山大師的關門弟子,也正是如此,觀海在寺中的身份極其尊貴。即使是主持見到了觀海仍然要停下來行禮。

去年冬天,正是觀海親自前往長安將請柬送到了寧缺手裡。無論是寧缺和葉凡對於這觀海印象都是極好。

在他身上能看到一個僧人所有的美好品質,樸質卻強大,謙和有理。更為重要,對於書院沒有任何的不忿,甚至很是嚮往與尊敬。

只因岐山大師曾經問學於夫子,並且不斷在觀海面前感嘆夫子的博學,由此導致觀海對於書院極端的嚮往,因此對於寧缺和葉凡便是極為的尊重。

說話間,那僧人已經來到了馬車前,行了一禮道。

“十三師兄遠道而來,可稍作休息,待喝一杯熱茶之後再帶師兄引見家師。”

說完,觀海又對著馬車另一側的葉凡說道。

“葉師叔,您也稍作休息,若是有什麼疑問,家師會替您解答的。”

葉凡神色一變,心道岐山大師看出自己的目的了?

“岐山大師說什麼了嗎?”

“家師只說了到時候會回答您的問題。”

“大師是怎麼知道我帶著問題來的,我是說,難道我的臉上寫著我有疑問嗎?”

觀海笑了笑,黝黑的面板顯得很憨厚,說道。

“葉師叔不必自薄,家師的神通不是我能猜測的,等到葉師叔見到了家師便是能知道了,不必過多驚訝。”

葉凡沉默了片刻,終究是點點頭。

觀海又朝著寧缺的方向看了一眼,讚歎道。

“一年不見,十三師兄竟然又突破。”

寧缺摸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還行吧,就是找了一些打不過的人多打了幾場架。”

“這也是一種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