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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缺隨意的聳了聳肩,漫不經心的問道。

“那你覺得誰更有希望做皇帝?”

“我不關心誰做皇帝。”

“是嗎?”

寧缺笑著說道:“凡是這幾位皇儲想要做皇帝,都要經過聽雨樓的點頭,這幾乎是每個人都知道的公開的秘密。”

“但是矛盾的是,沒有皇儲敢接近你甚至是示好。”

葉凡哈哈大笑,說道。

“皇位啊,世俗之人的頂峰。但是對於修道之人來說,皇位不過是一場雲煙,如同向著野狼丟了一把色澤光亮的嫩草一般,雖然好看,也能讓狼駐足片刻或是發出一聲驚歎,但是還是會走開的。”

“大道朝天,欲往長生,凡人的一生不過百年,修道之人的一生卻是難以度量。就那懸空寺來說,也許光輝的背後藏著數不清的老不死。”

寧缺也是露出了一絲笑容,喃喃道。

“長生啊......”

葉凡接著說道:“過去的使臣一般都是由文官擔任,即便皇帝想對佛宗表達足夠的尊重,那麼派個有爵位的清貴文臣也就夠了。”

“冼植朗擔任使臣可算是嚇壞了沿路的國家,據探子來報,南晉更是憂心忡忡,已經決定改變軍事佈防了。”

“在崇尚武力的大唐軍方,四位大將軍當中有三位是武道巔峰強者,冼植朗個人武力如此孱弱,卻能與另外三人並肩,僅憑這一點,便能想像此人在智謀或別的方面擁有非常驚人的能力。”

“誰知道冼植朗是沿路看風景還是看佈防。”

寧缺也是笑了,說道。

“誰能知道,冼植朗的出任完全是因為皇室的家庭鬧劇,李漁想要拉攏冼植朗,皇后不高興。那位愛妻愛女的皇帝陛下只好做出這種近乎荒誕的安排,便也是令朝臣苦笑不得。”

“我們要不要追上去?”

“隨同使團一同前往爛柯寺的,還有紅袖招的舞團。三十年前,唐國先帝強行把紅袖招從南晉召至長安城後,紅袖招裡的女兒們只是在後一年去過一次爛柯寺參加盂蘭節祭,此後便再也沒有出過長安城,時隔二十餘年,紅袖招再次出行。”

“你難道不想追上去與美同行嗎?”

葉凡面對寧缺的慫恿,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

“你真當我是軻浩然啊?我沒有與人同行的興趣,人多眼雜又不清淨。”

寧缺無趣的撇撇嘴,便是不再說話。

馬車裡的桑桑位於了一個精妙無比的法陣之中,那是葉凡用妖力打造的法陣,專門用來鎮壓桑桑體內反覆的陰寒之氣。

這也是為什麼寧缺需要坐在馬車外面的原因,雖然修煉了浩然氣,但畢竟不是真的妖族,位於法陣之中也會吃不消的。

法陣之中的桑桑睡得很香甜,官道很是平坦,幾乎每個月都有附近的官府維修。馬車也不顛簸,聽雨樓少主就這樣與書院的天下行走一起坐在馬車外面,如同兩個平常遊歷的少年。

一路上的風景並不枯燥,從暴雨地界走至天晴,實在是一種異樣的體驗。道路兩旁農作物綠油油的,十分喜人。

葉凡就這樣一路吃吃喝喝,寧缺則是百無聊賴的用手蘸著清水在馬車的護欄之上寫著書法。平常警戒都被寧缺全都丟了個一乾二淨。

葉凡這尊殺神在這裡,前方又有大唐的四大將軍之一的冼植朗開路,哪裡有不開眼的人攔路。

待著歇息片刻,寧缺突然心有所感,問道。

“為什麼你會如此重視大唐?甚至是不惜為這個國家委屈自己,我知道你的勢力龐大的可以建立一個誰都不敢惹的小國。”

葉凡笑了笑。說道。

“你在這裡生活了這麼久還沒有明白一件事嗎?”

“什麼?”

“大唐有一種力量,是一種奇異的認同感,你覺得是唐人。平常生活中你可能沒有感覺,只是覺得這很稀疏平常。”

“但是等到有一天你意識到你即將換一個身份,不再自稱唐人的時候,你會發現有一種東西會從你的心裡拔根而起,帶起一片鮮血淋漓。”

“那個東西叫做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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