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享受著這份安逸,葉凡感覺也挺快樂的。也許快樂和快樂本來就是共同的,所以他才有如此的感覺。

夏侯沒有心情喝茶,但是他的心裡很清楚坐在他對面的人是怎樣的身份,於是他猶豫著開口道。

“什麼條件?”

“嗯?”

葉凡停下來遐想,疑惑的看著夏侯,似乎夏侯講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夏侯瞬間變得頹然,原來不是條件嗎?自己連條件的價值都沒有了嗎?

葉凡見著夏侯沮喪,便是開口道。

“其實我救你不止是因為皇后的懇求,還有另一層目的。”

夏侯皺眉,神色有些負責,沉聲問道。

“為何?”

“當然是要你加入聽雨樓,換一個身份替聽雨樓做事,並不強制,你也可以拒絕。”

夏侯知道,葉凡的後半句不強制完全是看著自己那個圈在皇城裡當皇后的妹妹的面子上可以拒絕。

但是自己除了聽雨樓又還能去哪裡呢?除了殺人自己什麼都不會,難道要去帶兵打仗嗎?誰會要自己呢?

隱姓埋名度過一生?夏侯不願意自己孤寂到死,自己終究還是那個大將軍,那個讓神殿和大唐妥協的夏侯。

夏侯咬咬牙,輕聲道。

“我答應了!”

葉凡眯著眼喝了一口茶,說道。

“善!”

距離皇宮不遠的公主府內,則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種情形,在那位腋下夾著黃油紙傘的道人報信離開後,一種難以用語言形容的歡慶氣氛夾雜著些許震驚惘然的情思,開始在雨庇露臺間瀰漫開來。

李漁撫著微微起伏的胸口,看著身前那盞清茶,用了極大的意志才讓自己冷靜下來,寧缺居然真的戰勝了夏侯!這件事情所帶來的極大好處,便是冷靜如她也感覺到有些眩暈,而寧缺還活著也讓她驟然放鬆下來。

李琿圓坐在她的身旁,神情有些惘然,他當然知道夏侯被殺死對自己是件好事,但卻無法理解姐姐和謀士們為何會如此狂喜,皇后在軍方少了支援,難道就能確定一切?整整一夜未睡的他,這時候只想去睡覺。

李漁揮手讓謀士們退下,卻沒有讓他離開。

房間裡一片安靜。

她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弟弟,清亮的眼眸漸顯溼潤,聲音微顫說道:“今天之後,將來我大唐的皇你……是弟弟你的了。”

聽著李漁的這句話,李琿圓大感震驚,身為皇子,又不是不學無術之人,他自然清楚夏侯的死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好處,但他仍然無法理解,為什麼姐姐此時會如此篤定皇位便是自己的。

李漁看著滿臉惘然的弟弟,想著自從母后去世後,姐弟二人相依為命,想著這些年自己為了弟弟的皇位所做的努力與犧牲,不由百感交集,說道:“寧缺是書院二層樓的學生,夏侯死在他的手中,那個女人難道還能和書院親近?即便她再如何虛偽能忍,書院也不可能再傾向她,這條無形的溝壑出現在書院和她之間,那麼她的兒子還怎麼能當皇帝?”

李琿圓終於醒過神來,是啊,如果沒有書院的支援,父皇就算再寵愛那個小兔崽子,只怕也不敢輕易把帝國交給皇后一方。

一念及此,年輕的皇子的呼吸都粗重了幾分,緊緊握著拳頭,眼眸裡滿是興奮的神情,甚至還帶上了些猙獰的神采。

只是大殿內,低著頭的幾個婢女之中,其中一個輕輕的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容。

“寧缺沒死,皇位就是你的?呵,是沒有看清楚局勢還是太過於愚蠢。”

人有千面,而有些人是真的做到了。

聽雨樓,樓外聲聲聲入耳。便是如此強大的情報網路總有些地方是滲透不進去的,例如一些不太合適去滲透的地方,例如大唐的皇宮內。

這個時候就需要一些介於滲透和保護之間的角色參與進來,於是便是誕生了一種新的情報組織,無面者。

無人見過大統領,只知道此人千面萬變,從不使用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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