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最終,小師弟還是放棄了那些,而是走上了修行的道路。葉蘇也曾好奇的問過為什麼葉凡不再去研究那些奇奇怪怪的玩意。

葉凡說:“終究還是要先保住性命才能考慮改變世界的事情。”

葉蘇不太懂葉凡說的話,只是有一點他明白。夏侯扛不住不是因為寧缺的手段厲害,而是因為夏侯不夠強。

沉默片刻後,葉蘇說道:“也許吧。”

大師兄當然是知道那些爆炸是怎麼回事,只是不可能說出來的。這是寧缺保命的招數,不可能說出來。

葉蘇當然也沒有期待過大師兄能說出來,說實話他也沒有興趣,即使隱隱感覺到那可能會改變這個時代。

雁鳴湖上的爆炸還在繼續,皇宮深處的大殿之中卻是燈火通明。整個大殿鴉雀無聲,彷彿是說好的一般,侍衛和婢女都小心翼翼極力避免發出任何聲音。

皇帝端坐在龍椅之上,默默的看著手裡的那一卷書。皇后娘娘沒有沉默著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那場決鬥的結局,皇后娘娘的臉上更是佈滿冰霜。自己已經費盡心思懇求寧缺了,當年那些事情,夏侯不過是一個工具而已。

即使不是夏侯,還是會有別的將軍去做那件事,只是西陵抓住了夏侯的把柄,夏侯拒絕不了而已。

即使是這樣,寧缺也是不放過夏侯。

皇帝斜斜的瞥了一眼皇后,心中更是忐忑。今日的情形都是葉凡一手打造的,自己留在皇宮安撫皇后。皇帝越想越不對勁,好像葉凡這個計劃將所有人都照顧到了,唯獨坑了自己和夏侯。

夏侯就不用說了,若是敗在寧缺手裡,指不定多憋屈。寧缺這個人壞招那麼多,誰能搞得過他。

現在自己也在這裡飽受著皇后的冷暴力,雖然皇后一聲不吭,但是皇帝仍然感覺如坐針氈。

空蕩的大廳之中,皇后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知道寧缺會這麼做的對嗎?葉凡怎麼不可能不聽你的?都是你安排的對嗎?”

皇后的聲音有些發冷,且不停的顫抖著。

皇帝嘆了口氣,他知道皇后只是在發洩情緒,心裡自然是明白自己的難處,便也是不做聲。

“他是我的親哥哥啊,我唯一的親人,他為我放棄了一切,結果還是要為我而死。我當這個皇后還有什麼顏面?”

皇后的聲音在大殿中飄蕩著,隨風而逝,又再次熄滅在大殿之中。

雖然皇帝一直以夫子的學生自居,也算是寧缺的小師弟,但是從感情傾向上,皇帝還是希望夏侯能贏。

無論是夏侯對於大唐的貢獻與皇后這層兄長的關係,皇帝都更希望夏侯能贏。在他看來,夏侯其實只是那一把刀,真正做錯的人不如說是這個世界。

但是有些話是不能說的,大唐是在書院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寧缺又是書院的小師弟。書院從來情感單薄,但是極其護短。

夏侯的生死對錯,在他們看來並不重要,只要知道夏侯是寧缺的仇人曾幾次想要殺掉寧缺就夠了。

這些皇帝都明白,只是不能說。

葉凡已經說過,夏侯必須死,在皇帝看來,夏侯贏的希望其實很渺茫了。皇帝有些頭疼,自己身為一國之君卻是受制於種種。

若是當時自己足夠強大,便是不用夏侯向西陵妥協,自己也能護住妻子。結果卻是要夏侯護住皇后的周全,說實在的,若是真算害死夏侯的兇手,自己怕也是算一個了。

雁鳴湖那邊的動靜清晰的傳到了大殿之中,大唐國師李青山與黃楊大師侍奉在殿下,皇帝都給賜了座。

此時感受到這股波動,李青山也是不禁動容道。

“寧缺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實在是可怕。”

許久不做聲的皇后娘娘突然抬起頭來,眼圈泛紅的說。

“集聚大唐國力物力才做出了這一把弓箭,結果只是用來殺死大唐的將軍。不覺得荒謬嗎?”

“書院.....書院,果然不凡。呵呵。”

皇后已經氣得冷笑了,心中憤怒已經到達了極致。皇帝沉默著,李青山也低下了頭說道。

“那寧缺準備了十五年,想必是不太可能就此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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