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玉的手顫抖起來了,抑制不住的眼淚從眼角劃過。聽雨樓重啟,這只是她這一年多來夢中想過的事情,可是它真的來臨時卻是如此慌張不帶一絲預兆。

那年,刺骨的大雪之中,聽雨樓少主與夫子對峙雪中。許世與八百將士立足與長安街的風雪之中,皇城裡來了一道聖旨。

“廢除聽雨樓,待由大理寺接手。”

風雨飄蕩中的江湖便是倒了半截,另外半截半死不活的吊著,卻是那也沒有人敢自稱無敵。江湖遠去,萬雄蟄伏。

如今,大雪依舊刺骨,那倒掉的半截江湖卻是自己活了過來。聽雨樓密信,冬至之日,皇城外待命。

待命?待的是誰的命,徐玉玉有預感,少主回到長安了。冬至之日,夏侯歸老的日子。少主與夏侯並無關係,完全沒有必要殺夏侯,即使是殺夏侯也不會用到自己。

那為何要在城外待命呢?索命的人不是聽雨樓,卻需要聽雨樓到場威懾,威懾的是皇權嗎?

應該也不是,少主早已和大唐結盟,不至於挑戰皇權。那麼就是..........徐玉玉的頭腦一直很好用,若不是聽雨樓內早就有個天下無雙的洛無雙,只怕徐玉玉會成為聽雨樓的軍師。

殺夏侯的人只能是那個寧缺,寧缺的資料徐玉玉看過,她確信寧缺有著殺夏侯的強烈動機。少主應該不太關心這些事情,最不想夏侯死的人無異於皇后夏天和大將軍許世。

一個是兄妹,一個是袍澤。

皇帝需要給他們一一個交代,卻也不能讓他們將恨意全都一股腦傾瀉到寧缺身上。所以聽雨樓要扮演的角色便是施壓與背鍋。

少主絕對不會不清楚這層意思,這裡面恐怕也有皇帝的意思。聽雨樓並不怕背鍋,它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龐然大物。

沒有人能將恨意均勻的散落在聽雨樓的身上,因為沒有人有這個能力將聽雨樓撼動分毫。能影響聽雨樓的人只有少主,其他五大統領都是少主的死忠。

可以說,聽雨樓就是少主意志在世俗的一個強大分支,既然如此,聽雨樓背鍋的另一面,也能借助夏侯之事向天下宣告聽雨樓復出的訊息。

少主如此無所顧忌,一定是有了足夠的底氣能夠面對西陵和懸空寺。

懸空寺,徐玉玉的眼神逐漸冷了下來。

片刻後,徐玉玉離開了院牆邊回到了房間。而同時在大唐的幾個角落,同樣的飛書也由幾隻白鴿送到了幾個人的手中。

而此時,寧缺卻是帶著桑桑醉倒在了紅袖招。原本他是想裝醉的,結果喝了一口烈酒之後便是倒了。

水珠並不知道她的酒早已經被人換掉了,並不烈的果酒被換成了兌了一滴稀釋後鳳凰血的九江雙蒸。

葉凡並不想寧缺被夏侯狠狠揍了之後,求助於桑桑的昊天神輝。昊天神輝對桑桑的身體傷害很大,這是葉凡極力想避免的。

最好的辦法就是拔苗助長,反正寧缺的實力也並不是來自於他自身。無論是通天丸還是浩然氣,寧缺一直使用者外界的力量,如今給他喂一滴鳳凰血也沒什麼的吧?

嗯.......但願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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