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黑天 (感謝後宮文真香的月票)(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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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很多大臣都以死明志,準備了至少兩副棺木埋葬妻女。”
“我的女兒也在一場混亂中被擄走......”
這事情是寧缺沒有聽過的,五年前,正是聽雨樓大放異彩的時候,而自己正在渭城跟隨老兵學著殺馬賊。
聽雨樓的過去對於普通人來說終究是謎,不管有多少人的口傳拼湊,終究是顯得撲所迷離。寧缺不可能不敢興趣,所以他抿了抿嘴說道。
“是聽雨樓少東家救回你的女兒的嗎?”
王大學士沉默了片刻,說道。
“不,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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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居在靜湖之畔,暮春微熱的湖風,穿過湖畔的楊柳,再經過幽靜的長廊法堂,入得院室之內時,已然變得清涼了很多。
拍賣書帖之地是幢三層木樓,樓分三面,只有迎湖那面沒有任何建築,開闊納風,樓中間有一平臺,臺上空無一物,只有一清雅大屏風,屏風上用金線繡著幅書帖,隔得稍遠看不清楚是哪位名家手筆。
清幽湖風自樓外襲來,輕拂屏風,又在樓閣之間緩慢穿行,剛剛稍起的暑燥之意頓時消失一空,微風之中,這等簡潔到了極致的佈置,一眼望過去,再俗的人也會生出些許清雅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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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層樓裡大約有二十餘個單獨的閣間,閣間門口都有紗竹隔斷,湖風微拂,樓間輕紗微飄,露出後方竹骨簾,隱約可以看見腳,卻看不見裡面究竟坐著什麼樣的人,既讓閣內人覺得清曠舒心,又極好的保護了隱私。
寧缺和褚由賢,在那位俏婢的帶領下走到二樓稍偏的一處閣間裡坐下。寧缺的心中仍然是平靜不下來,王大學士說的話給了他太大的震撼。
那個時候,聽雨樓做了這麼多事情嗎?這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誰能想到王大學士的女兒竟然會被種下那種東西,竟是終身不能出竹屋。
葉凡啊葉凡,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寧缺想著平時風輕雲淡的葉凡,心裡竟然有幾分煩躁。腦海裡莫名有一種被人看穿的感覺,為什麼自己有什麼動作他都能知道?
為什麼每次關鍵時候葉凡都能出現?
王大學士家女兒的怪病,還有那個光祿大夫家的女兒身上到底藏著什麼秘密?落單的有兩個人,為什麼徐玉玉沒事,而王大學士家的女兒確是落下了一身怪疾?
還是說都有病,只是病的不一樣?
從拿到老筆齋七帖,到開始做宣傳,再到今日正式拍賣,間隔的時間太短,完全來不及把聲勢造成南晉等異國,那些異國的鉅商也來不及過來參予盛會,一石居老闆不免有些後悔,心想當初從老筆齋收到風聲,不應該如此謹慎先請鑑定師過來,而應該直接把聲勢造出去才好。
不過老筆齋七帖尤其是最後的雞湯帖吸引力確實太大,雖說南晉等國的鉅商大家來不及赴會,長年居住在長安城的各國使節還有兩三家皇商,倒都是過來了,而且看他們神情,是真的極有興趣。
一石居樓閣裡響起無數竊竊私議聲,沒有人會懷疑一石居的信譽,自然也就沒有人懷疑那七張書帖的真偽,這些嗡嗡的議論聲,大概都是在思考稍後究竟出不出手以及分析判斷競爭者的實力。
隨著一位身著簡單青衫的中年男子走上樓間平臺,一石居里的議論聲漸漸平息,當那中年男子輕輕敲響手中的金鳴片後,更是一片幽靜。
“這就是一石居的老闆?”
寧缺問道。
褚由賢搖了搖頭,拿著手中摺扇指著樓下那人說道:“這人姓鍾名離,據說是陽關鍾姓某個偏枝兒,和族裡的關係有些問題,多年無法入仕,所以憤而離了陽關,操起了這行當,這些年一直在宋國拍賣行裡做事,有很多人都認為他就是當今第一賣者,今日一石居把陣勢弄的如此大,自然要把他請過來。”
寧缺聽著陽關鍾姓,很自然地想到鍾大俊其人,不由笑了出來,說道:“希望這人不要像鍾大俊那般無趣才好。”
褚由賢笑道:“陽關鍾姓也不是都出廢物的。”
…………鍾離站在臺上,平靜環視四周三面樓閣,雖是簡單的掃視,樓閣裡的人們卻覺得他是在看自己,便這一手,便已經顯出賣者的本領。
緊接著,這位賣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沒有像尋常拍賣那般介紹一石居的歷史,也沒有向樓間諸位大人物問安,而是直接開始說話,聲音平靜無波,神情不卑不亢,甚至隱隱透著份驕傲。
“今日春八十四,正是金玉花露上市之時。”
“世人皆說金俗玉潔,然而今日玉亦是俗物,因為今日請諸位賞鑑的乃是世間至雅之物,千世墨香之美。”
鍾離微笑說道:“或許會令諸位有些失望,今日盛會,沒有墊場,也不會有任何別的名家書帖出現,正如玉之前金乃俗物,在稍後即將登場的老筆齋七帖之前,世間又有哪些書帖不是俗物?”
聽著這話,一石居樓閣裡的達官貴人鉅商們發出感慨震驚之聲,實在是因為這話把老筆齋七帖捧的太高,然而仔細想想,樓閣裡的人們不得不承認,雖說這是一石居自抬身價之舉,卻也是無可指摘,因為如今世間別說曾經的書法大家,就算是那些舊時名家遺作以至王書聖的作品,也已然及不上老筆齋的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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